第27章 坦蕩

雖然丟臉，但也只好無奈點頭。

即便是現在沈清苑也沒有回過頭看她一眼，皇室親眷們壓根沒把她放在眼裡，就連丫鬟下人們私底下也是說三道四一頓嘲諷。

雖被皇帝看重，但畢竟是個外室的公主，公主的名頭也是皇帝的恩典，卻無任何實權可靠，只能寄希望於沈清苑。

臺下的兩個陣營的助威聲此起彼伏，把賀凌燁也給引來了。

掌事公公提燈為陛下引路，旁觀者都乖乖閉嘴讓開一條路來。

“朕在宮內就聽見這邊好不熱鬧，特地前來瞧瞧，昭王一擲千金，不知有沒有見分曉啊？”

趙南枝佯裝擦汗 “讓陛下見笑了，臣弟在宮中聽聞陛下身邊將勇，人才濟濟，所以趁著酒興來這裡玩鬧，還請陛下恕罪。”

“少年子弟，血氣方剛，無妨，正好幫我練練這些兵。”

立在一旁的沈清苑恭敬行禮，公主趕緊移步到沈清苑身旁，兩人雙雙向賀凌燁請罪。

賀凌燁似是而非的笑道“洞房花燭夜，時候不早了，你們還是趕緊回去吧！”隨後轉身道：“昭王，你陪朕練練？可好？”

賀凌燁的醋罈子不小，趙南枝玩味點頭，隨後看著這對新婚夫妻離去的背影，有些好笑，竟有些心疼這個傻姑娘。

趙南枝假模假式的跟皇帝比劃幾招，讓賀凌燁在將士面前不至於丟了臉面。

皇帝前腳剛走，背後的賀凌塵就跳到趙南枝面前。

“哥——”

賀凌塵的聲音很甜，卻清清爽爽，甜而不膩，趙南枝眼看就要醉倒在這一聲哥里。

“不早了，回去吧？”

趙南枝一路將賀凌塵送到了殿門口，還沒等賀凌塵邀請，趙南枝已經進門了，側身躺在榻上，“今晚我就睡這兒了。”

賀凌塵坐在桌前喝茶，聽見這話，淺眸微怔“哥，我喜歡你，你知道的……”說完一副黯然神傷的看著趙南枝接著道：“可你的心裡一直裝著沈清苑。”

趙南枝假寐不語。

“真是個懦夫。”賀凌塵拂袖走出殿外，背手立在風中，思緒萬千。

十歲那年，趙南枝十五，他本是最受先皇看重的小皇子，文武雙全，聰慧過人，天真的年紀，從小又沒有母后教導，不懂在宮中為人處世的道理，鋒芒畢露，雖然能爭得父皇的喜愛，但同時惹得兄長們記恨誣陷還連累了賀凌燁。

十歲的孩子哪裡懂這其中彎曲，只知道喊冤求饒。

被禁足一年有餘，因三皇子勾結外戚一案被牽連其中。

要不是趙南枝找到證據證明自已與此案並無牽連，恐怕他與賀凌燁早就含冤受死，好在因禍得福，其他得勢的皇子再也不敢拿他下手，他才能安然無恙活到今日。

“說到底是皇兄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們趙家。”

風中搖曳的樹枝在月影下亂顫，身後的人站了許久。

“所有人都知道你不該死，也不能死，賀凌燁這一步走錯了，註定了他亡國的命運。”

這話讓趙南枝立馬警覺，查探四周，上前拉住他的胳膊隨即關上房門。

將他抵在門後擔心道： “小心隔牆有耳。”

賀凌塵眸色暗淡“怕什麼，你都不怕自已身份被人揭穿，反倒擔心起我來了。”

“我和他一母同胞，一榮俱榮，他不會拿我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