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家王爺冰冷的視線壓力下,蒼孓不自覺的肌肉緊繃。

不明所以的瞄著地上的書,書落下時剛好是翻來的,掃了眼上面的內容,瞳孔懼震。

居然是寫王爺和殿下的.........

慌忙應一句,“是。”

撿了書,匆匆退了下去,走到院外,神色還恍惚著。

捏著書的手有些發抖,那書上的文字,一直在腦中晃來晃去。

‘洲其具碩大,塵伏坐於上..........’

這是不是寫反了,猛然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麼,趕緊甩了甩頭,將這些廢料從腦海中清除,急忙去查。

威壓已散,姬燁塵卻還懵懵愣愣的站在原地,顫顫悠悠的問道,“那書........”

景南洲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無聲的勾了勾唇角,語氣冷然,“還想看?”

“不是,你怎麼給蒼孓.......”越說聲音越小,臉色泛紅,神情尷尬。

屋內奇異的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姬燁塵默默的垂首站在一側,一雙眼睛偷偷瞟著景南洲。

景南洲揉了揉發脹的額角,越發的不放心他遠走邊關,微微吐了口氣,語氣平和了許多。

“這會知道難堪了?京中不知都多少人看了去?你知不知道全篇都在敗壞你名聲,你還看著傻樂?”

姬燁塵察覺到他的語氣,抬腳試探性的朝床邊蹭了蹭,見景南洲沒有反應,直接坐在了床沿上。

小聲說道,“都是寫胡編亂造的,沒有人會當真。”

身上的衣服隨著動作,起了褶皺,衣襟裂開,露出玉如的脖頸,和小片掛著齒痕的鎖骨。

景南洲瞧著那痕跡,是昨日他咬上去,腦中畫面穆然與書中描繪詭異的重合了.......

極不自然的轉開視線,心中說不是氣,還是惱,就算是胡編,被寫成那樣,供人取樂,心裡也極其不舒服。

“人言可畏,任其流傳下去,你名聲還要不要了,就算以後身居高位,也會被人翻出來詬病。”

姬燁塵眸光灩灩的看著他,“彆氣了,我知道錯了,以後發現第一時間銷燬,明日我便走了,別跟我置氣。”

景南洲也確實不想和他置氣,嘆了口氣,面色無奈,將人摟在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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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時。

整整十萬兵將齊刷刷的站在宮門前,個個穿著盔甲,英姿勃勃。

姬燁塵悄無聲息的走到隊伍前段,站的陸行遠身側,同一排還有陸子言和容修。

身後的蒼冥和良月對視一眼,默默的融進了士兵當中。

容修側頭,自動自發的站到了姬燁塵身後半步。

陸子言撇了撇嘴,也不動聲色的往後挪。

陸行遠掃了他們一眼,有些氣結,剛要說話,就聽到一聲高喝。

“皇上駕到。”

姬燁塵抬頭望去,皇上一身明黃色長袍,上面繡著滄海龍騰的圖案,站在宮牆樓閣之上,衣袖被風帶著高高飄起。

帶著上位者的威儀和與生俱來的高貴。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十萬將士呼啦啦的跪了下去,齊聲喊道,聲勢浩大,在空曠的宮門前,陣陣迴響,久久不散。

這種陣勢饒是姬燁塵經過許多次,還是忍不住頭皮發麻。

皇上手臂微揚,“將士們請起。”

墨眸掃了前方陸行遠幾人,又抬眼看向十萬將士,朗聲說道,“於公,你們是保家衛國的勇士,於私,你們是朕的子民,朕會看著你們揚我國威,也等著你們凱旋歸來。”

話落十萬將士揚起手中兵器,振臂高呼,“誓死效忠,揚我國威。”

姬燁塵聽著震耳欲聾的喊聲,似是喚起了前世的記憶,不由得全身血液都跟著沸騰了起來。

直到出了城門,才稍稍緩解。

十萬將士,萬馬奔騰,揚起塵土無數,姬燁塵回頭望去,一眼望不到頭的長龍,特別壯觀。

突然意有所動的向上望去。

那高聳巍峨的城牆上站著一個清冷的身影,白衣縹緲,長身玉立。

四目遙遙相望,姬燁塵無聲的動了動唇,遠遠的揮了揮手,駕馬前行。

景南洲垂眸,他的小將軍身披銀色鎧甲,身姿挺拔,面容英俊,頭髮高高束起,髮尾飛揚。

身下是一匹棗紅色駿馬,迎著清晰的晨光,走在隊伍前側,兵戈錚然。

儘管離得甚遠,他還是清晰的看到了唇形,嘴角勾起,在心裡作答,‘我等你回來。’

秋風帶起了涼意,撩撥著景南洲的衣袍。

蒼孓默默的站在身後,眼含擔憂,又等了片刻,軍隊已經走遠,低聲說道,“王爺,回去吧,殿下武功高強,帶兵也是世間少有,還有蒼冥和良月跟著,不會有事的。”

景南洲沒有說話,看著軍隊,在眼前逐漸消失,最後化成一個小黑點,消失了。

悵然若失的撫了撫唇,這裡還殘留著姬燁塵早間似有若無的吻。

那個傻子,在床頭站了許久,沉默的看著,似是怕吵到自己,連親吻都蜻蜓點水一般。

殊不知他一動,自己便醒了。

只是不想面對依依惜別的場面,一直忍著不動。

景南洲默了默,側眸看他一眼,“話本子查的怎麼樣了?”

蒼孓神色一凜,“寫書的是幾個今年參加鄉試的舉人,在這邊等著參加會試,沒了銀錢,住在郊外的破敗的寺廟當中,剛巧有人找他們寫書.......”

突然詭異的沉默了一瞬,繼續說道,“他們不止寫了一本,屬下都已銷燬,都.......都每種留了一本放在書案上.......”

景南洲聞言轉過身來,一言不發的盯著蒼孓,眸光晦暗。

蒼孓不敢抬頭,雙膝落地,果然還是跪著說話比較心安,“屬下僭越,王爺恕罪,書生都已經帶回關在了後院,背後指使,不得而知.......”

跪了有兩刻鐘了,也沒有聽到王爺說話,偷偷抬眸看了一眼,瞧著王爺冷沉的神色,鬼使神差的說了句。

“屬下沒有看過內容。”

話還沒說完,蒼孓就後悔了,這與不打自招有何區別,頭頂上的目光更加陰沉了幾許。

“自去領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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