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燁塵說完,場面靜悄悄的,那些剛剛叫囂著讓他跪下計程車兵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退。

就連齊從山的副將都忍不住的擔憂,眼神一直往自家將軍身上瞄,若是連豐都城失守,他們就只能退回巴丘國境界了。

這些時日計劃也都會成為一場笑話。

齊從山眼中透著一股子的陰狠,這小兔崽子善用陰謀詭計,不能上當。

抿著唇,緩了緩神色,只是心底被撩撥起來的怒火怎麼壓都壓不住,粗話脫口而出,“放你孃的狗屁,我十萬大軍,看你如何阻。”

姬燁塵嘴角抽了抽,這種粗話在軍營不難聽到,叫陣時更難聽的都有,但將軍都自持身份,沒人會說這種話,乍一聽到,還有些不適應。

緩了下神,聲線極其輕緩,“我用火藥,那可是峽谷,巨石最多的地方.........”

齊從山眼底的寒意慢慢凝結,語氣含了幾分森然,“阻了又如何,這殘兵敗將的宿平城都能固守四天,老子豐都城留下的可都是精英。”

“是嗎?”姬燁塵反問道,微微頓了一會,輕笑起來,明知故問道。

“齊將軍這次來沒有帶榮副將吧,我記得榮姓是巴丘國士門貴族,向來與寒門子弟水火不容,若是豐都城被圍困,你說他是棄城而逃將過錯推給齊將軍呢,還是堅持死守。”

聞言,齊從山心底聚起一抹戾氣,“他敢,老子砍了他。”

隨後又陰惻惻的盯著姬燁塵,不懷好意的說,“豐都城先不說,若我進攻,你宿平城就是我囊中之物。”

他這句話一出,城牆上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弓箭手都下意識的拉了個滿弓,蓄勢待發。

姬燁塵不置可否,那雙藍色的眼眸中凝著些冷意,“齊將軍可以試試,不過若是速度不夠快,等我們的大軍可到了,可就是前後夾擊。”

齊從山陰狠的看了姬燁塵一會,嘴角勾起一個嗜血的笑,抽出腰間的長刀,一拍馬背,旋身落在何太守身側,將刀抵在他脖子上。

“你說的這些都沒用,不過假設而已,可現在,一刻鐘已經到了,你若是不跪,我便殺人了。”

姬燁塵臉色陰沉,眼看鋒利的刀刃在何太守脖子上壓出一條血痕,握著韁繩的手緊了緊,手指泛著白色。

坐下駿馬感受到主人的氣息,不安的刨著前蹄。

蒼冥手腕一抖,握緊手中的匕首。

齊從山眼神陰翳,嘲諷般的看著姬燁塵,手中的刀又壓下幾分,頓時鮮血順著刀鋒流下來。

姬燁塵神色微變,“好,我跪。”說著便跳下了馬背,眼瞼微垂,看不清眼中神色。

城牆上的陸子言驟然站起身,握著長刀,便要衝下去。

夏廣勝眼疾手快的將人拉了回來,大掌按在他的肩膀上,“稍安勿躁。”

可陸子言冷靜不下來,眼睜睜的看著姬燁塵陣前受辱,他做不到。

姬燁塵轉頭抬眼掃了一眼城牆上的混亂,眼神平靜,卻又讓人無比安心,見城牆上不再有動靜,才緩步上前,看向齊從山,微微掀起衣袍。

何太守眼眶通紅,這要是跪了,就不僅僅是跪齊從山,更是跪了他身後巴丘國計程車兵。

為了他這個沒用的人,如何值得,拼盡全身力氣往刀鋒上撞去。

齊從山察覺他的意圖,迅速收了刀,厭煩的一拳打在他肚子上,“TM的,老實點。”

“轟隆.......”一聲巨響,引起了所有人注意,不約而同向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

“轟隆,轟隆,”接連又是兩聲。

連地面都跟著晃了晃。

姬燁塵聽到聲響,面色一鬆,撩著衣袍的指節放開,曲指彈了彈不存在的灰塵。

齊從山眼帶震驚,那個方向,真的是遂平峽谷方向,他真的用火藥炸了山谷。

也就是說,淄平關已經出兵攻打豐都城了。

心裡驟然慌了起來,若真打起來,榮紹元極有可能如同姬燁塵所說。

棄城而逃,在甩鍋給他。

片刻間,腦中千迴百轉,想了無數的可能,卻只有一條路可走。

那就是退兵。

眼神暗沉沉的盯著姬燁塵,狹長的眼底盡是陰鬱,或許還有一條路可走。

想法在腦中一過,身子驟然騰空,毫無預兆的向著姬燁塵衝去,長刀猛然劈去,出手又快又狠。

姬燁塵似乎早有準備,足尖在地上一點,快速的向後撤去,同時手在腰中一撫,軟劍被握在了手中,擋住了他的攻擊。

蒼冥眼睛一直盯著齊從山,見他一動作,也立刻動了,握著匕首,飛身而上。

動作輕盈無聲,猶如一隻飛翔小鳥一般靈巧,轉瞬出現在齊從山身後。

齊從山側身躲避,身子迴旋,卻還是被蒼冥劃傷了手臂,一退之下在攻擊,已經失了先機。

臉色漆黑如墨,陰狠的目光落在何太守身上,動了殺心。

姬燁塵聲音淡漠,“齊將軍聰慧,該知道俘虜什麼時候用最合適。”

不得不說,姬燁塵說的是對的,這個時候殺了這些人,只是洩憤而已,若豐都城真的失守,這留著這些人還有用處。

齊從山咬牙切齒的吼道,“退兵。”

姬燁塵瞧著大軍如潮水般退去,腳掌在地上用力一踏,飛身上馬,盯著齊從山的背影,冷笑出聲。

回身吩咐蒼冥,“你去幫下良月和容修,不用擔心我,我不出城。”

蒼冥點頭,運轉輕功縱躍而起,猶如浮光掠影一般,眨眼消失不見了。

姬燁塵抬手牽過蒼冥剛剛騎著的馬,悠閒的回了城中。

陸子言就等在城門邊上,看著姬燁塵進城,翻身下馬,就再也忍不住了,衝過去,一把將人抱住。

眼眶通紅,此時他十分後悔跟容修胡鬧,導致此刻一點忙都幫不上。

姬燁塵拍了拍他的背,“差不多就行了,這麼多人看著呢,我這不是沒事嗎?”

見人不但不鬆手,反而越摟越緊,神色無奈,“可都是有家室的人,咱們表哥表弟的,這樣抱著,你真不怕誤會?”

陸子言一聽,手陡然放開,還向後退了兩步。

姬燁塵:“..........”

就也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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