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燁塵的營帳離主帳不遠,看著不大,卻也足夠寬闊,裡面用品都已經擺放整齊。

雖然條件也是艱苦,但比起來回趕路,風餐露宿要舒服的多。

剛剛薄暮,晚膳便送了進來,兩個饅頭,一盤青菜,一碗肉。

送飯計程車兵見姬燁塵一直盯著飯菜看,嘻嘻的笑了起來,“將軍放心吃,我們都有,一樣的。”

姬燁塵這才點了點頭,把飯菜接了過來。

這邊剛到動筷子,那邊杜大夫就撩了帳簾進來。

二話不說,從懷裡摸出了一包銀針,在桌面上展開。

每塊肉,每片菜葉都仔細檢查過後,才放回姬燁塵面前。

“............”

姬燁塵垂眸看著,就沒有了想吃飯的慾望.........

他那憋屈的神情,讓杜大夫眼底多了些笑意,將身上的披風解下來,搭在了椅子上,“披風還你,嫌髒就自己洗。”

姬燁塵暗自磨了磨牙,盯著他的背影,用意念揮了兩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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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醫谷,顧名思義,它真的在山谷之中。

周圍全是高聳入雲的山峰,單單中間一處綠草如茵,四季如春的山谷。

山谷外面的樹林裡設有迷陣,幾步之外難辨其形,樹木都猶如披上了一層輕紗,帶著朦朦朧朧的美感,彷彿入了仙境一般。

樹林外入谷的門口,有一些求醫的患者,斷手斷腳有之,面色灰白者有之,甚至其中有一人看樣子已經死了有幾日了,被軟轎抬著,其家人正在不斷的求著門童。

“求你行行好,通傳一聲吧,救救我兒子........”

門童開始還會心軟的哄著,幾天下去現在幾乎無視了,任他怎麼跪,也不搭話。

有心軟的小童路過想要將人扶起來,被門童拉了回來,“不要理他。”

那人抬過來時就已經死了,這都好幾天了,隱隱都有些發臭了。

景南洲只看了兩眼便從另一個方向進了樹林。

那邊山門是專門給求醫問藥人的,景南洲在谷中住了一年自然是知道另一條路。

樹林中寂靜而安寧,樹葉簌簌的墜落,踩在上面發出沙沙的聲響。

一襲銀白色雲紋錦袍的景南洲,姿態嫻雅,風華卓越,純白的衣襬隨風飛揚,翩若飛雪。

蒼孓跟在身後一步的位置,一身黑衣,身姿卓然。

似是察覺了身後的動靜,兩人同時轉過身來。

身後的男子面容嘁然,“你是天醫谷的人?求你救救我兒子,多少錢都行。”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沓一沓的銀票,皺巴巴的。

景南洲看了眼被放在軟轎上的‘人’已經有了開始腐爛,陽光猛烈,在耽擱下去..........

“你兒子已經死了,何必太過執著,早日讓他入土為安吧。”

男子神情突然兇狠起來,尖叫著出聲,“你胡說,我兒子沒死,他只是病了!!!”

景南洲表情淡漠,提醒他一句已經仁至義盡,並沒有義務安撫他的情緒,收回視線,向右前方踏了一步。

蒼孓沒有來過天醫谷,自然也不認識路,見此連忙跟了上去,兩人逐漸消失樹林中。

男子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發瘋似的追過去,“你別走,救救我兒子,別走。”

只是無論他怎麼找也不得其法,樹木被他的內力震斷,草皮被掀翻,依舊找不到進谷的路。

景南洲兩人從樹林中穿過,面前豁然開朗,假山上小橋流水,亭臺樓閣,十分精緻,還有瀑布直瀉而下。

突兀出現的兩人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只是抬頭看了一眼,種草藥的種草藥,看書的看書,其中一個小童將手中的草藥擺放整齊,才緩步走近。

“景公子,請隨我來。 ”

景南洲推門進來,一眼就看到屋內放了一口大鍋,大的可以坐下兩個成年男子,裡面正煮著什麼,咕嘟嘟的冒著泡。

谷胤站在一側,頭髮凌亂,隨意的盤在腦後,鬍子也沒有及時修剪,長的遮住了嘴唇,手拿一本厚厚的醫書,對著上面的字,還在往鍋裡丟藥草。

“見過谷前輩。”景南洲拱了下手。

看到景南洲進來,谷胤略微有些不滿,“這麼晚才來?”

頓了一下往他身後望了望,眼底有些失落,聲音也是嗡裡嗡氣的,“那小兔崽子沒一起回來?”

這一轉頭,景南洲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他鬍子上,那裡還掛著菜葉,米飯粒,顧著老人的面子,終是忍下了。

蒼孓第一次見谷胤,眼中有著震驚,他原以為被外界傳能活死人肉白骨的老天醫,是個仙風道骨的老者。

卻沒想到,眼前這不修邊幅,蓬頭垢面的.........

落差真的有些大了。

谷胤將最後一味藥扔進鍋裡,拍了拍手,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神情有些頹廢,“那小兔崽子是不是還在怨我,不肯回來。”

景南洲見他的樣子,有些不忍,雖然他的做法不對,但終究是為了谷向焱好,開口剛要安慰,就見谷胤突然站起來。

“不說那不孝子了,你這寒毒我研究了五年,終於找到方法了。”

說到這,谷胤的眼睛彷彿閃著光,指著那口鍋,“用著藥汁沐浴,在配上我的針法,來來,你快點進去,讓我看看效果。”

景南洲見他指著的方向,目光落在那口鍋上,眉頭幾不可查的微微皺起。

蒼孓一看之下,往景南洲身邊湊了湊,“王爺,屬下怎麼看著這麼瘮得慌,他不會是想把你煮了吧。”

谷胤這才發現景南洲身邊還站了一個人,眯著眼掃了一眼,“哪來的混蛋小子,沒見識。”

蒼孓身子一凜,感受到空著中的壓迫,不敢在放肆躬身行禮,“攝政王府暗衛蒼孓,拜見谷天醫。”

“哼。”谷胤從鼻腔中發出一個音,“閒雜人等退出去,莫要打擾本天醫救人。”

蒼孓被那一聲‘哼’震的內力激盪,平緩了一會,才忍下吐血的衝動,抬頭看了景南洲一眼,再次行了禮,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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