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打了勝仗,攻破了巴丘國的風煙城,整個營地昨日都鬧騰著,那肉香酒香不時的傳進營帳之中,他想不知道都難。

聞著酒香就知道是邊關特有的松雪酒,酒香而不豔,醇香濃厚。

只是景南洲就坐在身旁........

杜大夫看著姬燁塵背影,語氣幽幽的說道,“說來也巧,昨日文令書也在戰場上。”

文令書?

一介書生,去戰場做什麼?

提起這人,姬燁塵不由的咬了咬後槽牙。

巴丘國本就記恨姬燁塵,不但阻止他們攻打宿平城,還不費一兵一卒的從他們手裡搶回了豐都城,更是活捉了齊從山。

他們好好的花錢借了個路,想著能打個措手不及,因著文令書出使,他們路白借了,銀子也沒退回來。

關鍵是文令書一口一個‘殿下說’。

生生把這股怨恨轉移到他身上了。

杜大夫,見姬燁塵不但不理他,還往被子裡縮了縮,“文令書被人綁在了戰馬上,衝進了戰場,在生死邊緣轉了一圈,索幸沒受什麼傷。”

“聽說驚嚇過度,發了熱,精神也不太正常了。”

姬燁塵陡然轉過身子,眼睛瞪圓,這麼陰損的招式,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幹的。

原本還對杜大夫愛搭不理的,這會眉眼都笑開了。

姬燁塵面板偏白,劍眉星目,在邊關風吹日曬的,還依舊細皮嫩肉的,因為這個沒少被人調笑。

戰場上,冷峻淡漠,殺氣凜然,此時笑起來,燦爛的很。

杜大夫瞧著那得意的嘴臉,翻了個白眼,“殿下莫要嘚瑟,文令書對你是私人恩怨,對朝廷,對百姓卻是一個難能可貴的好官。”

姬燁塵彎著眼睛,回懟道,“若他不是一個好官,你覺得他還能活?”

杜大夫喉間一梗,撇開了視線,閉嘴不言。

姬燁塵難得看到杜大夫憋屈的神色,心情大好,甚至哼起了民間小調。

靈敏的聽到腳步聲,立刻抿了下唇,收斂的臉上的笑意,在景南洲打簾進來時。

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

景南洲一見之下,連忙上前,擔憂的問道,“怎麼了?”

姬燁塵眼眶一紅,眼底閃著淚光,看著杜大夫欲言又止,最後小聲的說道,“杜大夫揉搓我的傷口,南洲,我疼........”

那副模樣,柔弱可憐,弱小無助,像是被欺負了,敢怒不敢言。

杜大夫:“...........”

嘴角忍不住抽搐,鬍子也跟著抖了抖,把醫書往藥箱裡一丟,隨手拿起一根銀針,“我看殿下腦子還不清醒。”

姬燁塵看著那一指長的銀針,臉色微微發白,抱著景南洲的胳膊往他身後躲了躲,泫然欲泣的小聲喚著,“哥哥,你看他.........”

景南洲抬手擋了一下,攔著杜大夫的‘當場行兇’。

語氣頗為無奈,“杜老。”

姬燁塵對上杜大夫的視線,抱著景南洲的手臂,挑釁的衝他笑。

告狀,誰不會!

杜大夫握了握拳,剛剛給他換什麼藥,就該讓他疼死。

不,乾脆一把毒藥毒死他算了。

冷哼了一聲,起身拎著藥箱面無表情的走了。

景南洲有些頭疼的戳了一下他的腦袋,“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以前看著明明挺成熟穩重,雖然愛哭了些,也只是對自己而言。

在外行事果斷,沉穩老練。

現在怎麼當著別人的面也撒起嬌,耍上小性子了。

姬燁塵在景南洲的語氣中沒有聽出責怪的意思,反而還有些寵溺的意味。

更是恃寵而驕的提著要求,“哥哥,我疼,你親親我.........”

死纏爛打般騙了一個綿長的吻。

相距幾十裡外的巴丘國營帳中。

孔沛身穿黑衣半倚在軟榻上,衣襟散開,整個胸膛幾乎裸露在外,肩頭傷已經結痂,似黑似紅,看著極其猙獰。

墨色的長髮散著,從肩頭滑落。

面容陰柔卻不顯女氣,挑著眉看著下首跪著的人,“他可還好。”

“屬下未曾見到姬將軍,聽說已經清醒,沒有生命危險。”

孔沛聞言摸了摸肩膀上的傷,想著姬燁塵倒下去那絕美的笑容,還真是讓人難忘啊。

站起身,圍著地上跪著的人轉了一圈,臉上的笑容緩慢的消失,居高臨下的說道,“你還真是沒用,連人都見不到,要你何用。”

跪著的人瞬間白了臉色,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主子饒命......饒命.......”

話還未說完,聲音戛然而止,無力的軟到在地上,嘴角流著殷紅的血,人已經沒了呼吸。

孔沛慢條斯理的拿著帕子擦了擦手指,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喃喃道,“還真是無趣。”

相比之下姬燁塵就有趣多了,那身不服輸的傲骨,那眼中的堅韌,想想都覺得興奮。

既然他們見不到,那便我自己去吧。

去親眼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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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燁塵鬧夠了,伸手替景南洲解了鶴氅,又拆了他的髮簪,一頭墨髮散了下來,抬手把人攬在懷裡,溫熱的掌握著他冰涼的手指。

“冷不冷。”

景南洲點了下頭,“有一些.......”

雪下斷斷續續下了幾天,最深的地方都沒過了小腿,一腳踩下去,整條腿都泛著冷。

再加上呼嘯的寒風,骨頭縫裡都透著寒。

姬燁塵感受著他身上的寒意,把人放開了,俯身趴在床沿上,探出一隻手,把景南洲的靴子扯了下來。

起身時把景南洲整個人塞進被子裡,胸膛貼上他的後背,把人緊緊摟在懷裡。

“這樣就暖和了。”

溫熱的暖意透過後背瀰漫開來,景南洲忍不住喟嘆一聲,又往他懷裡縮了縮。

姬燁塵懷裡真的很暖和。

只是顧忌著他身上的傷,不然........

景南洲正想著,就感覺自己冰涼的腳被他的夾在了雙腿之間,瞬間溫暖了許多。

下意識的掙了下,“你腿上的傷........”

“躺著這麼多天,早就癒合了,你若是擔心,就不要亂動。”

聲音是不容置疑的堅定,姬燁塵面對景南洲時很少有這般強勢,從來都是乖順軟萌,要不就是撒嬌求饒。

景南洲微微一愣,一時間竟忘了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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