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凜凜,寒風刺骨。

一身白衣的景南洲靜雅溫潤,立於帳前。

身上沒有內力波動,眼中也無殺氣,神色淡然,卻無人敢上前,無人發出喊打喊殺的聲音。

景南洲手指翻轉,輕薄的匕首在指尖轉了一圈,藏於袖中,側眼不動聲色的瞄了營帳之中。

一直分一些心神,留意著營帳,那細微的聲響,若有似無散發出的威壓,自然逃不過他的感知。

望著孔沛淡淡道,“孔將軍既然不願退去,那便留下喝茶吧。”

孔沛眼中幽深陰翳,望著營帳不曾搭話,心中卻生出了退意,看景南洲的身手,武功不但沒有廢,還有精進,至少他就做不到。

而且再拖下去,陸行遠帶著騎兵回來,他也許就只能留下了。

緘默片刻,孔沛突然笑了起來,皮笑肉不笑,在黑夜中看起來格外詭異,“攝政王,你可要守住了,下次本將軍可不會這麼溫柔了。”

孔沛笑的一臉惡意,眼神看著帳簾卻有些失望,舔了舔唇角,‘小將軍,我們還會再見的,拭目以待。’

姬燁塵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記了,一手掐著一個黑衣的脖子,一邊將另一個黑衣人壓制的毫無還手之力。

似是玩夠了,似是覺得無趣,手指用力,扭斷了手中人的脖子,揚手甩了出去。

嫌棄的拍了拍手,轉頭看向另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臉色一白,一股寒氣順著腳底爬上來,握了握手中的刀,視死如歸的衝了過來。

景南洲撩開帳簾時,正看到姬燁塵把人整個提起,‘咔嚓’掐斷了黑衣人的脖子。

掃了眼地下明顯死透的屍體,又掃了眼在他手中歪倒的人。

視線落在的姬燁塵臉上。

姬燁塵一愣,像是受到驚嚇一般,把手中的屍體扔到地下,快速向後跳開,眼眶迅速的紅了起來。

“南洲,他要殺我,我一心急就........”

景南洲緩步上前,步子邁的很輕,幾乎聽不到聲響,聽到姬燁塵耳中,卻被無限放大,每一步都踩在了他心底。

慌亂的不敢抬頭看人。

當景南洲撫在他手上時,更是嚇的渾身一顫,軟聲道,“南洲,我沒怎麼用力,傷口也沒繃開,你看.........”

說著伸手就去扯身上的衣服。

景南洲壓下他的手,摩擦著他手掌的紋路,“怕什麼?”

把人拉到床上坐著,從懷裡摸出一方手帕,細細的擦拭著他的手指。

姬燁塵垂著頭,餘光瞄了兩眼,看不透景南洲到底有沒有生氣,可憐兮兮的嘀咕,“我屁股現在還疼著,經不住你再打一頓了.......”

景南洲眼底多了幾分笑意,剛剛不過是嚇唬他一下,沒想他楚楚可憐的驚慌模樣,如此惹人憐惜。

倒是讓景南洲起了逗弄的心思,聲線微凝,“趴過來。”

姬燁塵聞言,濃密的睫毛輕輕的顫著,唇角輕抿,“南洲,我.........”

話說到一半,驀然禁了聲。

同一時刻,蒼孓的聲音在帳外響起,“王爺。”

景南洲掃了眼他慶幸的鬆了口氣的模樣,勾了勾唇,輕聲說道,“進來。”

蒼孓進來時彙報外面的情況,遂然看到屋內的兩具屍體,一愣過後,立刻屈膝跪在地上。

“是屬下疏忽,忘了留人,屬下領罰。”

“嗯。”

景南洲輕聲的‘嗯’了一聲,又開口問道,“外面如何了。”

“已經撤了,他們沒有傷人,就奔著營帳而來.........”

就像孔沛所說,真的是為了殿下而來,反射性的抬頭看了眼姬燁塵,見他只穿了裡衣,乖巧的坐在王爺身邊。

此刻氣質清純,膚白如雪,倒真有了幾分做妲己的潛力。

蒼孓看的出神,驀然對上了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才倉惶垂下頭,額間浮起了細密的汗。

心驚自己怎麼就盯著殿下看了。

他的眼睛還能保住嗎?

跪著一動未動,心中卻越發忐忑。

片刻後,響起景南洲清冽的嗓音,“加倍。”

“是。”

蒼孓鬆了一口氣,挨頓打就能解決的事就不算事,起身拎著兩具屍體默默的退了出去。

蒼孓退出去後,帳內靜謐非常,似乎吊根針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景南洲靜靜的看了他片刻,這張臉還真是招人啊,手指在自己腿上輕輕一敲,“趴過來吧。”

姬燁塵咬了咬下唇,淚眼汪汪的看著景南洲,試圖裝可憐矇混過關。

奈何景南洲不為所動,曲著手指不疾不徐的敲著自己的腿,“哭什麼?”

默了半晌,姬燁塵試探性的用指尖勾了勾景南洲垂落在身側的手心,觸之冰涼一片,帶著寒意。

心疼的將手指一根一根握進掌心,滿心的倔強忽然就消散了。

想打就打吧,屁股受些罪而已。

不但能讓景南洲消氣,事後還能得到他的心疼和哄寵。

這樣想著,俯身便趴在了景南洲腿上。

景南洲眉眼舒和,滿眼都是笑意,伸手翻出放在床頭化瘀的傷藥,放到手心融化開來,才退了姬燁塵的褲子,手掌輕柔的覆上緊實有彈性的軟肉上。

姬燁塵正一聲不吭的趴好等著懲罰,疼痛沒有等到,等到了一片清涼,接著就是溫柔撫觸。

撐著上半身,疑惑的轉頭,還未看到景南洲的臉,就被壓著趴了回去。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上個藥,嚇成這樣?”

姬燁塵:“..........”

上藥就直說啊,板著一張臉,怪嚇人的,心情放鬆,趴的倒有了幾分怡然自得。

“以為你要打我。”姬燁塵清亮的聲音從臂彎中傳來。

景南洲輕拍了他一下,看到身上的人沒有下來的意思,只是用膝蓋將腹部撐起。

眼神無奈,順勢把他的褲子提了上來,“我何時說要打你了。”

你是沒說。

但是你的動作,表情,語氣。

比說了還嚇人。

姬燁塵哼哼了兩聲,想起蒼孓說的話,疑惑的問道,“孔沛他來做什麼?巴丘國不是要談和嗎?”

景南洲見人趴著不動,也沒說讓他起來,看著他趴在床上的側臉,幽幽的說道,“他來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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