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清晨都帶著悶熱,微風徐徐,吹來的也是溫熱的氣息。

姬燁塵彷彿置身火爐之中,渾身被汗浸溼,額頭都是汗珠,煩躁的踢開被子,翻了個身,手隨意的向前搭著。

觸及一片冰涼,舒服的喟嘆一聲,整個人貼了上去,臉頰還在那冰涼處蹭了蹭。

景南洲一睜眼就看到姬燁塵滿是汗水的臉頰貼了過來,微側了下頭。

手腕用不上力,推了幾下,推不動,便放棄了。

吸了吸鼻子,薄薄一層汗味,倒不是很難聞,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姬燁塵再次醒來時,陽光已經透過窗照進了屋內地上,蒼孓也已經在外面等了半個時辰。

睜眼便對上一雙清潤的眼眸,凝視著這張俊臉,有種不真實的感覺,眨了眨眼,笑容一點一點擴大。

景南洲微微擰了下眉,嗓音帶著晨起時的沙啞,“你還要抱多久?”

姬燁塵也發現了自己的動作,臉頰泛紅,卻賴皮的不肯放開,“王爺,早。”

景南洲無奈的掙了掙,“你壓到我傷口了。”

姬燁塵倏然放開了手,坐起身,一把掀開被子,目光觸及白色裡衣上滲出的點點紅色,又自責,又心疼。

景南洲抬手拇指按在他發紅的眼尾上,“並無大礙。”

姬燁塵視線凝在那傷口處,剛要開口說話,便聽到了敲門聲。

蒼孓聽到屋內動靜,輕輕敲響了房門,“王爺,殿下,起身了嗎?屬下進來了。”

得到回應後,推門進去,走過外間,繞過屏風,垂著頭,問道,“王爺是要先洗漱,還是要先換藥,胡大夫在院中候著。”

姬燁塵率先開口,“先換藥吧。”

胡大夫拎著藥箱進來,對著姬燁塵點頭,便目不斜視的給景南洲換藥,目光落在崩開的傷口時,默了默,隨後眼皮輕掀,睨了姬燁塵一眼。

“王爺和殿下,莫要胡鬧,夏天炎熱,傷口來回崩開,容易感染。”

從藥箱中翻了支藥膏出來,繼續說道,“王爺傷口不深,左右不過七八日,便能結痂,兩位不必如此心急。”

姬燁塵聽懂了胡大夫的意思,臉色發紅,規矩站在一旁。

反觀景南洲並沒有因為這尷尬,還煞有介事的點頭,“胡大夫說的有理。殿下不可胡鬧。”

蒼孓忍不住瞄了一眼姬燁塵,見他臉色漲紅,立即垂了眼。身子一轉,退到了屏風後面。

他可沒胡大夫剛,萬一看到什麼不得了的,眼睛怕是保不住。

直到換完藥,胡大夫收了藥箱出門,蒼孓才進來,一邊服侍景南洲,一邊稟報。

“王爺,昨晚閆大人的獨子被大火燒死了,他連夜進宮告了狀,皇上命刑部查案。”

姬燁塵拿起蒼孓帶過來的衣服,自顧自的換著,聞言一愣,他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景南洲微微皺起眉頭,目光凝視著姬燁塵,“你放火燒的?”

姬燁塵心虛的點了點頭,一時衝動就做了,現在也知道事情怕是不能這麼輕易的過去了,真若查起來,他怕是無法逃脫。

景南洲知道此事需要謹慎處理,都是衝動行事,也怨不得誰,手指捻動著身下的被單,片刻後,開口說道。

“偽造些證據,把人往大皇子那邊引,再把刑部尚書的女兒對太子愛慕這事透露給大皇子。”

手指鬆開,目光清冷寡淡的瞄了一眼姬燁塵,“你最近不可用劍,昨日穿過的衣服燒了吧。”

接過蒼孓遞過來的茶,微微抿了一口,“找兩件合適的案件,轉移一下刑部的注意力,夷洲那邊加快些動作。”

短短几句話,就挑起了大皇子和太子的戰爭,兩方鬥起來,不會有人真正的去查案。

姬燁塵一時之間看呆了,藍色的眼眸微微上揚,透著歡喜,透著情意,毫不掩飾。

目光掃過景南洲那一副波瀾不驚面容,凝視著那對沉靜的眸子,還有那極淡的唇,每一處都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景南洲抬頭就撞進這樣的眼神之中,滿眼都是自己,一時沉溺其中。

蒼孓看到兩人眉目傳情,不忍心打擾這氣氛,等了一會,見兩人還是不動,只能小心翼翼的說道。

“關於榮國公府的事情,皇上特意把榮國公和太子訓斥了一通,太子回宮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昨晚發現玉蘭在家中自盡了。”

姬燁塵撇了下嘴,繼續穿衣服,這衣服是景南洲,整體白色,領口,袖口都繡著金線,外衫是高領,領口掛著兩條鏈子。

伸手摸了兩把,鏈子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發現景南洲,好像格外喜歡這種東西。

蒼孓快速的抬頭,看了一眼,五皇子和王爺身形幾乎相同,只是風格不同,王爺冷漠疏離,穿白衣,只覺得翩然如仙,五皇子,俊美不凡,氣勢如虹。

景南洲也在看他,見他修長的手指不斷的撥弄那兩條珠鏈,眼中閃過笑意,溫和開口,“不喜可以拆了。”

姬燁塵餘光看了一樣景南洲身上差不多樣子的鏈子,立刻放了手,“我很喜歡。”

蒼孓見兩人視線又要粘到一塊,立刻說道,“還有件事,顧大人今早上書求娶三公主,皇上同意了,婚期定在一個月後。”

姬燁塵嘴角上翹,漸漸笑容擴大,笑的爽朗,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齒間微張,想讓人一探究竟。

景南洲也這麼做了,只見他快速起身,一把扣住他的後腦,便吻了上去。

蒼孓一驚,快速的退了出去,出去前還體貼的把門帶上了。

姬燁塵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了,剛剛的笑聲被堵在喉間,從嘴角溢位的聲音變了味道。

“唔........呃........”

唇齒間承受著攻城略地般的掃蕩,幾乎要呼吸不過來,腿腳發軟時,被一雙手臂環住了。

漸漸的回神,開始回應,誰也不讓誰,只是都是第一次,吻的生澀,唇齒碰撞不可避免,沒一會,唇齒之間傳來血腥氣。

景南洲,手腕無力,這會只是虛虛的環著姬燁塵的腰,被他輕輕一帶,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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