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西北軍營。

三面環山,一處臨水,周圍生長著葳蕤婆娑的喬木,中間一片空地,建了軍營,可攻可守,靈活變通。

陸子言身披銀色鎧甲,坐於馬背之上,身姿端正挺拔,眉眼中帶著少有的冷峻,墨髮在輕風中微微飄動。

眼睛盯著一處,閃過一絲驚喜。

容修站在大帳前,陽光照在他堅毅的臉龐上,整個人顯得異常柔和,黑色的束腕勁裝,把身材勾勒的極其完美,寬肩窄腰長腿。

陸子言心頭一跳,以為他是過來找自己的,唇角微勾,翻身下馬,“容........”

容修目光沒有偏斜,神色淡漠,與之擦身而過,向前走去。

陸子言手頓在半空中,神色晦暗。

在軍中,容修比陸子言職位高,平時鮮少會見面,偶爾見一次,也幾乎說不上話,以前都是容修主動過來找他。

現在這人突然冷淡了下來,幾乎沒有什麼見面的可能。

強烈的落差,讓陸子言說不出的難受,猛的轉身,拉住容修的手臂,“容修,我們談談。”

容修腳步微頓,垂眸看著那纖細的手指,手指用力,抓的他生疼,語氣與平時無二,還有些淡淡的疑惑,“二公子想談什麼?”

“你生氣了是不是,我之前態度不好,我給你道歉,我只是需要些時間想想清楚,並不是.........”

陸子言好看眉頭微微擰著,眼底的情緒糾纏在一起,複雜的讓人心疼。

“二公子。”容修打斷他。

“我沒有生氣,該說的已經說清楚了,兩個人都有錯,不必計較了。”容修撥開他的手指,抬眸看他,熱的有些發紅的臉,脖頸處起了薄汗,髮絲粘在上面。

陸子言有些惱怒,手腕翻轉,再次抓住他的手臂,“你還說沒生氣,沒生氣,你躲我做什麼?”

容修短暫地方愣了一下,很快便平靜的回答,“並沒有,以前我與二公子也不常能見面,大概是你多心了。”

周圍路過計程車兵,見兩人氣氛不對,立刻繞道而行。就連巡邏到此處的佇列,都突然轉頭,向回走去。

陸子言臉色訕訕,抿著唇不說話,卻也緊握著他,倔強的不肯放手。

容修也不甘示弱,兩人像是在比賽誰更固執。

瞧見陸子言的汗從額間滑落,流至臉頰,又從脖子流過,沒入衣領之中。

目光一閃,微微啟唇,“二公子,回去換衣服吧,鎧甲悶熱,莫要中暍。”

陸子言嘴角控制不住上揚,“你在擔心我?”

目光落在容修紅潤的唇上,腦中想起唇瓣的柔軟,還有那繾綣的吻,舌尖舔了舔唇瓣,有些意動。

容修看著他的目光,頭皮發麻,連忙收回視線,面色淡然,再次拂開他的手,往外走去。

陸子言在他身後緊跟不捨,一路跟到容修的營帳,眼疾手快的擠了進去,不依不饒的問著。

“你是不是在擔心我?”

容修回身,終於有些理解,前幾日自己追著他,不停詢問時,他的心情。

同時也想不明白,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為何要追著不放?

眉頭微微皺著,帶著少許不耐,“二公子,你到底想說什麼?還是想問什麼?”

陸子言眼睫微微垂著,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最後只是悶悶的問道,“你不喜歡我?”

容修默然片刻,反問道,“我該喜歡二公子?”

隨後眼底有些諷刺,“二公子喜歡女子,也並不喜歡我,現在追著我,無非是一時無法接受罷了。”

陸子言呆在原地,愣愣的問,“什麼?”

容修眸子漸漸冷了下來,一直壓抑在心底的情緒爆發,衝著他低吼道。

“二公子,不清楚嗎?你不喜歡我,卻釣著我,在享受我追著你跑的同時,又在疏離著我,現在我不追了,你失落了,不甘心了。不是嗎?”

陸子言微怔,下意識的喃喃道,“我沒有........”

可也無法解釋他這幾日的行為,他是喜歡女子的,難道他真像容修說的那樣,那又與人渣何異。

“二公子,我不是傻子。”容修語氣平淡的說著。

那張總是對著陸子言憨憨笑著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總是固執呆萌的眼神變得冷漠且帶著冷意,陸子言開口就想解釋。

“不是......我.......”

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不知道是如何走出容修營帳的,只覺得胸口悶的不行,連呼吸間都拉扯著心臟,帶著絲絲的疼。

恍恍惚惚回到自己的營帳,從下午坐到晚上,恍然回神,眼中清澈的單純不在,無端的多了些複雜。

抬手解了盔甲,換了身衣衫,抬步出了營帳,一路向外走去。

容修在帳中坐立難安,怕下午的話說重了,想著陸子言的狀態,怕出什麼事,時不時的會望他營帳方向看一眼。

再次掀簾看去,便見人一身藍袍,往軍營外走去,心下擔憂,猶豫了一瞬,抬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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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府。

景南洲半躺在床上,神色淡淡,手中握著一把三指寬的戒尺,棕色的戒尺,在蔥白的指尖轉動,動作優美,帶著些凌厲。

姬燁塵進門,眼神落在那戒尺上,神色一凜,腳步一頓,不動聲色的挪動腳步,緩慢的向外。

景南洲抬眼,見他神情戒備,眼神閃躲,一邊降低存在感,一邊悄咪咪的向外挪,險些被他逗笑。

神色溫柔,聲音柔和,“殿下,這是要去哪?”

姬燁塵嘿嘿的笑著,眼神一直盯著那戒尺,討好的問,“南洲,你餓不餓,我去給你拿吃的?”

“剛吃過早膳。”

“那你渴不渴,我去給你燒水。”姬燁塵眼神一轉繼續問道。

景南洲掛著笑,清聲說,“喝過了,不渴。”

姬燁塵手指絞在一起,聲音弱了下去,“那,你要沐浴嗎?我去打水。”

景南洲聲音清潤,帶著些不易察覺的笑意,“我有侍從,不用你。”

姬燁塵無話可說,這頓打怕是躲不過,只能仰起臉,裝可憐。

景南洲瞧著那發紅的眼角,眼眶中似是積了淚,神色無奈,溫聲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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