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軍營。

陸行遠坐在主位的書桌後面,翻看最近邊關傳來的最新訊息,越往後看,臉色越沉。

容修坐在下首的椅子上,坐姿端正,規規矩矩的,眼神落在木架子上掛的輿圖上,一份是京城各處的佈防圖。

一份是淄平關的山脈的詳細圖,地圖詳盡,連哪處有暗河,哪處有山洞都標記的清清楚楚。

容修看的很仔細,其中兩處山脈與記憶中對不上,不由的疑惑,“陸將軍,這圖有些不對。”

陸行遠抬頭掃了眼,看著容修多了些讚賞,“確實,這圖是以前景元帥留下來的,時隔多年,許多地方有了出入,卻不影響使用,你居然能看出來。”

自從喜歡上陸子言,容修每次看到陸將軍心裡都有些不安,這會被稱讚,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正巧陸子言掀了帳簾進來,人還沒進來,就開始喊道,“爹......”

一抬頭看到了容修,立刻閉了嘴,眼中驚訝一閃而過,就說怎麼找不到,原來在這。

陸行遠瞥了他一眼,開口訓斥道,“這裡是軍營,有沒有規矩。”

陸子言敷衍的行了個禮,喚了聲,“參見陸將軍。”

話落不等陸行遠說話,便一屁股坐在了容修身邊,眼睛也黏在了他身上。

陸行遠氣的哼哼兩聲,到底也沒說什麼,轉頭看向容修,“邊關駐軍與巴丘國摩擦不斷,怕是用不了多久,戰事又起,找你來是想詢問下你的意見,可願隨我去戰場。”

容修面容茫然,不解的看向陸行遠,自己是姬燁塵一手帶出來的,自然是跟著他,這次也是跟著姬燁塵回來,來京郊軍營也不過是臨時的。

就算回邊境,也該跟著姬燁塵才對。

定了定神,鄭重的說道,“我跟著姬將軍。”

陸行遠早就想到會是如此,欲言又止,“你........”

“爹,你不厚道啊。”陸子言打斷他的話,“阿燁不在,你就開始挖牆角了,有你這麼做姑父的嗎?”

陸行遠一噎,看向自己的小兒子,那副吊兒郎當說著風涼話的樣子,無端的讓人惱火,抬手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你懂什麼,阿燁是皇上召回來的,你以為沒皇上聖諭,他能走?你是想耽誤容修的前程?”

陸子言縮了縮脖子,這其中道理他明白,剛剛也只是想替容修說句話而已。

可是被指著鼻子罵,尤其還是在容修面前,陸子言一陣尷尬,心裡卻有些不爽快,梗著脖子非要跟他頂兩句。

“你怎麼就知道皇上不放他走,你這是揣測聖意。”

陸行遠驚的直接從椅子上彈起來,“混賬!什麼話都敢說了是不是。”

這下完了,這是陸子言的第一反應,隨後蔫蔫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不敢在瞎胡說,心中也是後悔,跟他犟什麼?

容修看著這父子倆吵架,只當沒聽見,只是看到陸將軍隨手撈起旁邊的馬鞭,怒氣衝衝的走過來,再也坐不住了。

起身擋在陸子言身前,話脫口而出,“陸將軍,將軍他可以出京。”

陸行遠揚起馬鞭準備抽,聽到這邊不由的放下手,疑惑的問,“你怎麼知道?”

容修閉口不言,以自家將軍跟攝政王的關係,想出京還是不難的吧。

只是這話卻不能對著陸將軍說。

兩人默默對視了良久,容修一臉坦然,沒有過多的表情,任由陸行遠打量。

陸子言從容修身後探出頭來,在兩人之間來回看了一圈,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問道,“爹,容修好看嗎?”

容修尷尬的轉開視線。

陸行遠面色一黑,看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瞪了他一眼,抬手就要打人。

陸子言脖子一縮直接躲到了容修身後,而容修有些心虛,卻還是站著沒動。

陸行遠胸膛劇烈起伏,到底顧著容修是姬燁塵的人,要是旁人早一腳踹到旁邊,再狠抽陸子言一頓。

緩了緩脾氣,將馬鞭一扔,負手而站,緩緩吐出幾個字,“滾出去。”

陸子言聞言,掀了帳簾就往外跑,容修恭敬了行了一禮,才退了出去。

生了一肚子的氣的陸行遠坐在椅子上咬牙切齒的像,他怎麼就生了這麼個皮猴,明明書離樣樣都優秀,不用他操心。

轉眼又覺得不對勁,陸子言和容修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容修除了姬燁塵有關的事,都不會插手,今日怎麼會這般護著那臭小子。

他口中的臭小子正扯著容修的袖子,眼巴巴的看著他,像是一隻被遺棄的小狗,“今日為何不等我吃早膳。”

嗯,因為殿下說,要欲擒故縱不能什麼都滿足,一味地滿足和寵愛,只會讓人不知足,覺得理所當然。

垂眸看眼抓著自己袖口的手,有些心猿意馬,面上卻不顯,“抱歉,有事要處理,著急了些。”

“沒事.........”陸子言眼眸低垂,掩飾眼中的失望,這些天好不容易關係緩和,兩人有了些獨處時間,今日卻錯過了一起吃早膳的機會。

容修到底心軟了,誰能眼看著自己心上人,委屈巴巴的扯著自己袖子,能無動於衷呢。

聲音低沉好聽,帶了些笑意,“午膳可以一起吃。”

“真的嗎?”陸子言抬頭看他,很快視線又別來了。

那張臉上掛著笑,眉眼彎著含笑看著自己的樣子,一顆心不受控制的跳著。

陸子言扯著他的袖子,無意識的跟著他走了一路,等停下時,已經到了容修的營帳門口。

容修看著他被風吹亂的髮絲,抬手將他的髮絲攏到耳後。

“可要進去坐坐?”

因著動作,兩人的距離拉近,陸子言下意識的放緩呼吸,有些不自在的眨了眨眼睛,臉頰也悄悄的泛起了紅暈。

抬頭看著容修,他的表情似乎沒有任何變化,好像不覺得這個舉動過於親密,就像在做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陸子言皺了皺眉,心裡有些不舒服,再一聽他的話語,有些惱怒,甩開他的衣袖,“誰都能進的營帳,我才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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