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影響到。您的老師是看心情上課的嘛,有時候我下課了也未見到有學生上課。”凝秋說道,擺正了一下她戴著的帽子。

“不受影響就好。那片林子需要定期維護,加上老師很忙,同時教本校和別的學校,所以上課時間並不固定。”諾斯解釋道,順著凝秋的指引找到了位置坐下,他環顧四周,遠處是整齊排列的靶子,也有專門為學生準備的放置弓箭的地方。

凝秋坐到他身邊,順勢拿起放在她身旁的包裡的水喝,“諾斯先生渴了嗎?離這不遠的休息室有免費的水提供,我去拿給您。”她喝完水之後問道。

“不用勞煩您,我待會自已去接水喝就好,繼續練吧。”諾斯搖了搖頭之後說道。

“好的……”凝秋拿起弓箭打算再練一會就走,她練了一會,餘光瞥見諾斯還坐著沒有起身去倒水喝,一直看著她練習,「雖然射中的幾發都在九環以內,不過諾斯先生看著……感覺好緊張,不知道自已的箭術在他眼中是怎樣的。」

過了一會兒,諾斯走上前來,“凝秋小姐的箭術我十分佩服,可以讓我試試嗎?”凝秋點頭然後將弓箭遞過去給他。

諾斯鎮定地看向遠處的靶子,舉弓瞄準、開弓、撒放動作一氣呵成,乾淨利落。

「準確無誤地命中靶心!」凝秋感嘆著,“真強……”。

“嗯?”諾斯沒聽清凝秋說的話,他語氣很溫和,繼續說道:“凝秋小姐,我剛剛的動作有看清楚嗎,手指勾弦的位置不能太深,太深的話容易導致撒放動作的不協調——即無法做到自然的滑弦撒放。學會利用好手指的力量很重要。”諾斯很耐心地邊說邊演示了一遍正確的手指勾弦位置和方式。

“哦哦,看清楚了,原來如此……謝謝指教。”凝秋雙手接過諾斯手上的弓箭,仔細想想,確實自已勾弦太用力了,用手緊張反而會影響撒放的運動過程,難怪一直達不到理想的效果。

“凝秋小姐很棒,我相信可以做得更好。”諾斯摸了摸凝秋的頭,“有點口渴了,我去倒水喝,很快回來。”

“謝謝您,諾斯先生。”凝秋乖巧地抬頭看他,見到諾斯轉身離開之後,她摘下帽子看著他的背影,「要是能再摸一次就好了……」

“咳咳!……”

凝秋聽到休息室咳嗽聲,內心有種莫名的不安感,她迅速放置好弓箭然後朝休息室跑去。

“沒事吧諾斯先生?!”凝秋一臉驚恐,看到水灑了一地,諾斯像是無法忍受似的彎下腰捂住嘴,血從捂住嘴的手裡流出,他還在劇烈地咳嗽著並吐著血。“我帶您去醫務室!”

“啊,凝秋小姐……麻煩您了。”諾斯一臉憔悴,無力地擦拭著嘴角的血,他努力地笑了一下,“習慣了,沒想到這次一發不可控制一直咳血。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諾斯先生再堅持一下……”凝秋攙扶著諾斯慢慢走向醫務室,攙扶著體型比自已大的男性還是有點吃力,這個時候接近晚上了,大家應該都去吃飯了,平時通往飯堂的路上很多學生,所幸醫務室跟飯堂是反方向,如果大家見到諾斯這樣子一定也跟她一樣被嚇一跳了吧,現在走的這條路一路上基本沒見到幾個學生。

正好有個老師從醫務室走出來,她看到諾斯這副模樣大驚失色,連忙跑過來檢查諾斯的狀態,“諾斯同學?!你又發生什麼事了,手上怎麼都是血?”

「這個老師認識他嗎,看來諾斯是常客了…」凝秋跟老師打招呼並將自已所見講給了老師聽:“老師您好,他剛剛在休息室裡一直咳嗽吐血……”

“這次還吐血了嗎,感覺比想象中還要嚴重,之前只是咳嗽。”老師緊皺著眉頭,讓凝秋在外面等著,她先給諾斯做個初步的檢查,另外一個老師也趕了過來幫忙。半個小時過去了,老師從裡面出來,雙手放進醫師服的口袋裡,看起來略顯疲憊,凝秋站起身問道:“情況還好嗎,老師?”

“同學別急,你先坐下吧。”老師招了招手示意她先坐下,“很奇怪,諾斯同學只有開學的前幾個星期症狀會嚴重一些,過了這段時間來做檢查身體就一點事也沒有了,像是症狀被外人發現了之後特地藏起來的感覺,然後繼續復發。已經持續三年了吧。”

“家裡人不管嗎?”凝秋詢問道。

“我寫信聯絡過他家裡人,他家裡人說已經讓醫生檢查過了,他的身體是健康的,其他事我也不方便了解了,畢竟聖維利家族條件這麼優越,會配備最好的家醫在身邊,應該也有給他用藥。在學校,我只能盡到我校醫的責任,過段時間就沒事了。”老師推了推眼鏡,嘆了口氣。

“真的嗎,過段時間就能變好……”

“唉,早點回去休息吧暮凝秋同學,我看時間也不早了。別忘記吃飯了。”老師看了一眼鐘錶的時間,輕輕地拍了拍凝秋的肩膀,似乎在安撫著凝秋,“他睡著了現在,明天醒了就能正常上課了。”說完然後離開了。

凝秋心情十分低落,她沒想到諾斯一直在忍受著身體的折磨竟然持續了快三年,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怪病嗎?自已對醫術一竅不通,按照老師的說法是過段時間就變好了吧,會變好的吧……她用手撐著腦袋,咬著下嘴唇,這種無能為力感……長這麼大以來一切都很順利,家庭圓滿,學業順利,可是為什麼這種事偏偏要落到她在乎的他身上,上天為什麼要開這種無聊的玩笑。

似乎這個男孩是她一帆風順的命數里唯一一個未知的變數。

她小心地推開門,看著睡著的諾斯,諾斯看起來睡的很安穩。她慢慢地走到他身邊生怕發出大動靜。手沒有血跡了,看來應該是老師進行了簡單的擦洗,潔白的房間裡瀰漫著消毒劑的味道。她靜靜地坐在他旁邊,捧著他的一隻手貼到她的臉上,輕聲說道:“諾斯先生,你忍受著這般疼痛一定很辛苦吧。”

「一想到平時的你如此雲淡風輕地接受著這一切,我就心如刀割。」凝秋還是把這句話嚥了下去,她不想把自已悲傷的情緒傳達給諾斯先生,她待了一會之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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