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我不想結婚了,我想取消婚約。”凝秋急中生智開始亂編。

“啊……?!”艾莎大驚失色,她東張西望,連忙擺手,“噓,小姐,先冷靜一下。”

“這件事得當面跟本人說才行。”凝秋似乎沒有想停下來的意思,掩面裝作一副悲傷的樣子,“你知道的,婚期將近,再往下拖,對兩家來說只有損失。”

“這……確實不能怠慢,能稍微等我兩分鐘嗎,我立刻去找夫人。”艾莎抓起裙襬,朝樓上衝去。

「看來這招屢試不爽。」凝秋心想著,難得見艾莎這麼慌張,上次這麼慌張還是她聽到諾斯要帶她去騎馬的時候。

「算了,這次就不提前走了,我不想讓他們再擔心了。」凝秋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將頭髮盤了起來,戴上了她最喜愛的耳環,很快就要見到諾斯了。

她突然意識到自已太高興了,她拍了拍自已的臉,「我傻了,找他是因為藥的事,這種事怎麼能開心呢。」

她想象到了自已一臉高興地跟諾斯說那藥有毒,千萬別喝的畫面了,她瞬間又切換到了沮喪的狀態。

艾莎很快就從樓上下來了,就在剛才還如此慌張,現在就像扁了的氣球,“小姐,請不要隨意開這種玩笑。瑾夫人同意了,說給您配上兩個侍衛。”

「不得不說,還是媽媽懂我。」凝秋努力憋笑:“抱歉。”母親都讓步了,她也答應母親帶上兩名侍衛的提議好了。

凝秋逐漸開始信任侍女小草,她這次依然帶著小草出門。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二月底了,今年下雪的時間變長了,約定好的婚期也往後推遲了一個月。凝秋坐在馬車上,用手拉開窗簾的一角,看向馬車車窗外,白雪皚皚的大地似乎還在沉睡著,她覺得好沒意思,又拉上簾子。

不知走了多久,馬車突然停下來了。

凝秋心生疑惑,拉開簾子,探頭詢問侍衛:“怎麼了?”

“小姐,前方好像發生了動亂,我們可能得繞路了。”侍衛緊急扯住韁繩,馬停了下來。

“那麻煩你們繞路吧。”凝秋的疑惑未完全打消,父親一直關心的動亂問題到底是由什麼引起的?為何聖維利領地會發生動亂?

耳邊是呼嘯的風聲,漸漸遠去的吶喊聲、尖叫聲藉著風聲斷斷續續傳到了凝秋的耳朵裡,她隱隱不安,坐車的睏意席捲而來,她的眼睛閉上了又睜開,又閉上,她根本無法睡著。

馬車再次停了下來,侍衛在外面提醒她們可以下車了,凝秋感覺繞路似乎花了不少時間,她慢慢從車上下來。

小草已經先行一步,去跟府裡的人講明瞭情況,很快就有人出來迎接。

“尊敬的暮小姐,上午好,我是為聖維利家族服務的管家馬爾科姆,主要負責協調和管理家族的日常事務,請進來喝一杯茶熱熱身子吧。”那人笑臉相迎,他笑的時候,從眼角舒展至鬢角的細紋就變得像一道道溝壑。

“你好,馬爾科姆。”凝秋點頭微笑回應。

待到凝秋坐下時,她詢問正在倒茶的管家,“我的未婚夫,諾斯他現在在忙嗎?”

馬爾科姆似乎猜到了她會這麼問,他說話的語氣十分堅定又帶著幾分冷漠:“實在抱歉,你想見的那位並不在府裡,但請放心,如果您還有其他需求,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滿足您。”

“他去哪裡了嗎?大概什麼時候能回來呢?”凝秋莫名不喜歡他說話的態度,聽到他這麼說,她有點失望。

“據我瞭解,他應該是去完成領主大人交代給他的任務,無法短時間內趕回來。”馬爾科姆將熱氣騰騰的茶遞給凝秋,同時微微一笑:“請慢用。”

“謝謝。”她脫下手套,接過茶杯。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沒講到重點上。」凝秋感覺到這位管家說話嚴絲合縫,她完全問不出什麼來。

“如果小姐需要傳話,請告訴我您需要傳達的資訊,我會幫您傳達的。”馬爾科姆帶著一抹微笑,那笑容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溫度,像是為了服務人而特意準備的笑容,隨時隨地都能拿出來使用的笑容。

「罷了。」凝秋抿了一口茶,笑著說:“管家你會錯意了,我只是關心一下諾斯的近況,我今天來,不是來見他的,而是見諾斯的大哥。”

“您見他有何事?”馬爾科姆不解地問道,他倒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雖說是管家親自給諾斯送藥的,但他不一定知道藥的配方,不如直接問那人。」凝秋將茶杯放於桌上,“我們家很重視此次婚禮,我就想詢問一下他關於聖維利家族婚禮的安排事務,畢竟這是頭等大事,直接問文德先生和蘇夫人,總覺得有點難為情呢。”

馬爾科姆沉默了一會,說道:“正好他在藥園裡,請讓我帶您過去吧。”

走了一段路,穿過長廊,他們終於到了藥園,諾斯的大哥正在觀察著草藥的生長情況並記錄下來。

“大少爺,暮小姐想見您,人已經到了。”馬爾科姆朝他鞠了一躬,等待他發話。

他在忙手中的事,頭也未回,揮了揮手,馬爾科姆就離開了。

“您好,大哥。”凝秋因為自已忘記了諾斯的大哥的名字而感到尷尬,她將頭髮捋到耳朵後試圖掩飾著她自認為的窘態。

他終於起身將筆放進本子裡,朝凝秋點頭示意了一下。

“您好,美麗的小姐。不好意思,我剛剛在記錄它們的狀態。又見面了,今天諾斯好像不在。”他說話時,總給人一種很有禮貌的感覺。

“是嗎,”凝秋繼續說道:“我打算跟諾斯去旅行,但聽諾斯說他需要定期吃藥,我就想能不能拜託您將藥方交給我,我按照藥方上的比例讓我侍女幫忙衝藥。”

“旅行嗎?挺好的。”他推了推眼鏡,“對了,你之前說,你也是學醫的嗎?具體是學什麼的。”

“西醫研究,因為我對這些藥草完全一竅不通呢。人都是要學自已擅長的領域,對吧?”凝秋看向他,隨後越過他,往他的前方走去。

“確實……西醫挺好,藥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自然會安排人抓好放入藥包中,到時直接煮沸就行。”他有點納悶,隨後跟了上去。

“這片葉子好特別,我的未婚夫會用上這種藥嗎?”凝秋假裝很好奇地指著門邊柱子旁的灌木叢,像看到不得了的寶藏似的看向他。

“那個啊,是的會用上。那種藥材能治好頭痛。”他面不改色,就像在聊一件很平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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