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配

“恭喜你透過了考核。以後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找我。”安娜拍拍何歡的肩膀。

顧堔特別交代安娜，要她親自培訓好何歡。

幾天學習下來，安娜發現何歡的工作能力確實不錯，學起新東西來很快。

何歡在上一家公司所做的市場方面的工作，對於特助的迅速瞭解老闆，準確把握老闆需求這兩個基本要求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謝謝總經理，我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會繼續努力的。”何歡謙虛地說。

“那從今天開始，你就正式成為集團的一員，顧總的特別助理了。繼續加油！”安娜壓低了聲音，接著說，“顧總在工作上比較嚴格，眼裡容不得一丁點的錯誤，要是被他批評了，你就好好改正就好，不用太在意。”

何歡點點頭回答說：“好的總經理，我知道了。”

還沒等何歡把工位的凳子捂熱，桌上的電話就響起來。接起來才知道是顧堔叫她進去。

“顧總，您找我。”何歡站在顧堔辦公桌前，畢恭畢敬地說道。

顧堔靠在椅子上，冷眼看著她說：“聽安娜說你在培訓期間表現得不錯。”

“顧總過獎了，我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何歡回答。

“這張卡你拿去，密碼是六個一。給自已買套衣服。剩下的錢算是你的加班費。今晚陪我去參加一個晚宴。”顧堔把他右手邊的一張銀行卡放到桌子的另一邊。

何歡笑了笑，說道：“顧總，好像這不是我的工作內容。”

顧堔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說道：“只要是我安排的，都是你的工作內容。”

何歡知道自已現在不過是他的下屬，不再和他頂嘴，拿了卡退出辦公室。

“小虎，幫我查一下這個人。照片我發給你了。”那天第一次見到何歡以後，顧堔就打電話交代小虎。

現在的顧堔對身邊人的信任越來越少。現在突然出現這個女人，又和陳青山有著如此相似的面貌，他很難不去想，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接近他是不是有其他目的，她真的像她簡歷上寫的那樣簡單嗎。

晚上，一身淡紫色長裙的何歡站在公司門口，不知顧堔什麼時候來接她。雖然何歡的妝容比較素雅，不像是李琪那樣的明豔風騷，但五官搭配地極其和諧。

碎鑽點綴的裙子讓她在夜裡閃爍著微光，彷彿是上古女神的化身，每一次睥睨都讓眾生感受到平等的愛。

顧堔的車從地庫開出來。何歡看著，以為會停下來接上她，沒想到車子一開進主路就開始加速向前駛去。

她不清楚是這位高高在上的總裁臨時決定不帶她去了，還是他對自已有其他安排。正當何歡準備打電話詢問時，顧堔打電話過來說道：“馬上會有車來接你。”說完，他立刻掛了電話，好像再多說一句或者多聽何歡說一句，他寶貴的時間就會被白白浪費。

原來在他眼裡，自已和他同坐一輛車都不配。也是，他是什麼身份，我又是什麼身份。何歡自嘲地笑了，是不是把自已想得太重要了，不過是兩個陌生人而已。

到了會場，悠揚的音樂撲面而來。大佬們熱衷於古典樂，每一個人都像是能聽懂一樣沉醉其中。配上人手一杯的香檳，每一個人都是如此優雅。

至少在會場上是這樣，至於人前人後有什麼樣的差異，那就是各自心知肚明的事了。

不過這都跟她何歡沒有關係，她不過是被顧堔抓來的陪襯，是顧堔手裡的一個工具。將她擺到檯面讓那些男人女人們用眼神、用語言羞辱一番，讓顧堔的交流能更加的順利。

何歡站在門廳，掃視整個會場，搜尋著那個冷漠的男人的身影。

如她所想的那樣，就這一會功夫，就有男人湊攏來裝作不經意地和她搭訕。

“美女，一個人?”

男人的眼神讓何歡不適，她擠出一個微笑，沒有回答，繼續尋找著那個叫她過來，卻又把她隨意丟下的男人。

“美女，哥哥問你呢，怎麼不說話?害羞了?走，哥帶你玩。”說罷，男人慾伸手將何歡拉走。

“秦總，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女伴。”顧堔從何歡身後走過來，將手環在她的腰上，和善地對男人說道。

何歡一驚，為了避免和麵前這位姓秦的糾纏下去，她順從了顧堔的意思，沒有開口反駁。

“喲，顧總，多少年沒見你開過葷吶。要是早知道是您的女伴，我就給您帶過去了。”姓秦的對著顧堔挑了挑眉。

“費心了秦總，失陪。”說罷，顧堔摟著何歡就往會場裡面走。

何歡的驚訝還沒有消失。她壓根沒想到這個冷漠慣了的男人會過來維護她，同樣她也很驚訝，像他這樣身份的人，竟然會獨身多年。

“不要誤會。我只是希望我們之後的談話能夠順利進行而已。要是被人看到你和姓秦的拉扯不清，丟的可是我顧堔的臉。”顧堔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語氣裡聽不出一點起伏。

“您放心吧顧總。我不會也不可能產生任何誤會。”何歡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是最好。今天晚上的目標是王鵬。左邊那個藍色條紋西裝。他的第一份工作就是銷售，我想你們應該有共同話題。集團馬上開園的綠野需要他們的宣傳。”兩人一起走到餐檯，顧堔取了一杯酒遞給她並交代道。

整個過程中，場上的人有意無意地都在看向他們的方向。一半驚訝兩人郎才女貌的般配，一半驚訝從不帶女人的顧堔今天破了例。

一些打量何歡的男人見到她身旁的顧堔立刻收回了目光。

“不需要你今晚就和他敲定什麼，你也沒權利決定。給他留個好印象。但是記住，王鵬很愛他老婆，有些手段不要用。”

呵，在他眼裡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才會說出這種話，何歡想著。

“顧總，工作上你怎麼安排都可以，但請您話不要說得這麼難聽。我只是您的特助，還是在您這裡特助都是您找來陪大佬們喝酒睡覺的?”何歡反問道。

顧堔也沒想到她會反駁他，愣了一下，他貼著何歡的耳邊，說道：“只要能把工作做好，你們陪什麼我都不會在意。”

突然的近距離讓何歡瞬間紅了臉，一下不知如何接話。

顧堔見狀，故意伸手將她臉邊的一縷頭髮別到耳後，再將手貼在她的臉邊，說道：“去吧。”

何歡已經來不及反應，已經自覺聽話朝著王鵬走去。

看著何歡的背影，顧堔心裡莫名有一些開心，彷彿當年他和陳青山暢想的兩人並肩的未來變成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