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外,山香哭喪著臉,捧著空空如也的錢袋,嘴裡喃喃道:“我的錢……沒有了……全都沒有了……”

仲澤看了她一眼,有些不忍:“好歹是醉湘樓的吃食,旁人還吃不到呢。”

山香看了一眼手裡的大包小包,除了後加的一道糖醋魚外,那些涼透的吃食也被打包帶了回來,當然,用的是山香的薪水。

爺說要罰她沒看好姑娘,讓她受了驚嚇,最後還是姑娘求情,才只付了這頓飯錢了事。

手臂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山香恨得咬牙切齒,別讓她逮到那個刺客!她一定磋磨的她生不如死!

至於這些吃食,她決定今晚化悲憤為食慾,把這些東西全部吃掉!

仲澤看了一眼她猙獰的神色,到底是沒把嘴邊那句“受了傷不宜吃葷腥”嚥了下去。

罷了,回頭送她一瓶好用的金瘡藥,上次爺賞賜的那瓶讓他放哪裡去了……

馬車內,響起一陣爭論。

“盯著他看了那麼久……”

“哪有!”

裴旻看著那張開合的紅唇,猝不及防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早在她剛剛粘著他撒嬌時,他就想這麼做了。

他剋制的很,只親了一會兒就放開了她,接著就繼續處理公務了。

看著那堆的像小山一樣的竹簡,冷月知趣地遠離了他,坐在最遠的角落裡。

她向來很懂分寸。

冷月小口咬著糕點,還是覺得有些侷促。

雖然已經親近過,但他們這樣單獨相處,讓她覺得逼仄。

她每次出門,都是裴旻說好不回府的時候,所以裴旻從不來接她,她也從未這麼晚歸過。

冷月掀起車慢,向外看去,折騰了這麼久,外面天色已經黑透,月上中梢,街上已經沒人了。

冷風灌進來,冷月冷的打了個哆嗦。

“過來。”裴旻的聲音響起。

冷月掛起一抹笑意,靠近他。

男人身強體壯,身體像是一個火熱的暖爐,源源不斷的散發著熱意。

反觀冷月,手腳冰涼,像是凍壞了。

“冷麼?”

裴旻捉著她的手,感受到手心涼意,微微蹙眉。

怎麼會這般涼?

看來得找個太醫給她調理一下。

裴旻沉思著,自顧自給她暖手。

冷月有些摸不透他的想法。

夢裡說,裴旻愛慘了她。但他的愛,不足以讓他原諒她的欺瞞。甚至她慘死在牢中,他也不曾來看過一眼。

那這也叫愛嗎?

冷月有些茫然。

她有些貪戀這人身上的暖意。比以前那些人都要更暖。

靠在裴旻懷裡,冷月有些昏昏欲睡。

今天玩了一整天,累的不只有山香,她也是實打實的疲憊。

“累了麼?”

裴旻抱著她,注意到她有些疲態,有些憐愛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

冷月再次睜眼,已經被安置在臥房,身旁的位置冰涼,裴旻不在身邊。

她很意外,自己在裴旻面前竟然能夠毫無戒備的睡著。

眼看天已經矇矇亮,她再無睡意,乾脆起身:“青水?”

過了會兒,山香推門而入,手臂的傷口已經包紮好,看不出什麼異常。

冷月不動聲色。

“姑娘,青水被帶去問話了。這幾日由我來照顧您。”

聞言,冷月沉默下來,看著山香一臉“你快來問我呀”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冷月不動聲色轉移了話題,刻意不順著她的話去問:“今早吃什麼?”

山香迷茫:?

享用了一頓豐盛的早餐之後,冷月整理妥當,一溜煙就跑到了裴旻的書房。

本來昨日裴旻外出辦公,應當留宿在大理寺,但因著刺客一事,他不得已將公務帶回府中,此刻約莫著就在書房。

冷月端著一碗銀耳羹,剛準備扣響書房門,就聽到裡面的交談聲。

“爺,昨日出府的只有這幾個人。目前看來,只有姑娘身邊的青水比較可疑。”

“說說看。”

聽出裴旻的聲音略有疲憊。冷月覺得驚訝,伸出的手微微停滯。

他難道一晚沒睡,天剛亮就派人調查刺客的事麼?

“青水昨日稱病留在府中,並未陪同姑娘外出。但午後青水又說腹痛難忍,請了病假去瞧病。屬下已經派人去她所說的藥鋪詢問,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

聽到這,冷月心裡大致有了計較,果斷推門而入。看著兩人驚訝的臉,冷月端著食盒在門口踟躕:“爺,我能進來嗎?”

“嗯。”

見裴旻應聲,仲澤微微頷首,剛準備退出去,又聽到裴旻冷聲吩咐:“把那幾個人都叫過來。”

“怎麼了?”

冷月適時表現出一點好奇,臉上的表情恰到好處,沒有一絲一毫的破綻。

裴旻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突然問:“不是累了?怎麼起的這麼早?”

他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冷月內心腹誹,面上卻笑著說:“睡醒了發現爺不在,就想著是不是還在處理公務,特意端了暖胃的蓮子羹過來。”

“有心了。”

裴旻嚐了一口,只覺得這道蓮子羹軟糯香甜,讓他胃口大開,不覺多吃了幾口。

“這是你做的?”

冷月羞澀點頭。

她秉承著“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男人的胃”的原則,練就了一身好廚藝,這不就發揮作用了。

兩個人甜蜜對視,卻又心思各異。

仲澤辦事效率很快,帶著人過來時,裴旻正好吃完。

青水就在這三人之中。

冷月連個眼神都沒分給她,收了食盒準備離開,卻被裴旻拉住手腕:“我記得,你和青水是一同進府的。”

冷月愣了一下,不明白話題怎麼突然扯到自己身上,只好謹慎回答:“我們雖是同一批,但卻是不同牙婆引進來的。”

至於緣由,自然是用途不同。

半個月前,裴旻突然回京,老夫人歡喜,準備了許多。

考慮到裴旻已經二十四歲,早過了弱冠年紀,房裡早就該填上幾位通房,畢竟戰場上刀劍無眼,綿延子嗣才是頭等大事。

只因為裴旻遠在邊境,尚不得法,如今他回來了,是要將這事提上日程。

冷月就是尋了這個空子,買通了牙婆,費盡心思將自己送到了裴旻床上。

起先他還看不上自己,若不是那夜醉酒無處發洩……

冷月眸光微閃,青水不過是個普通的粗使丫頭,若不是她把人提到自己身邊,根本沒機會見到裴旻。

裴旻突然問起這事,是懷疑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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