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是一個山上,看佈局有點像那天打獵的山。

冷月小心翼翼地踩在樹叢裡,不僅要擔心被發現,還要擔心林子裡的各種動物。

她身上的血腥味雖然不重,但是若引起懷疑,一定很難逃掉。

要回去找裴旻,還是就此離開。

冷月心裡有過掙扎,但最終決定回去。

一來這批人抓她是因為裴旻,二來裴旻不會允許她逃跑。

現在並不是一個逃跑的最佳時機。

若是被捉了回去,雖然有藉口說明,但引起裴旻好感下降,她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正想著,周圍的氛圍似乎有些異樣。

冷月小心看著,總覺得有一種潛在的危險。

無奈夜色太濃,她一時半會分辨不出是什麼東西。

或許是什麼動物吧。

冷月冷靜下來,只要不是大型獵物,就不用擔心。

想了想,之前狩獵那天,她似乎在最深處看到過一個洞口。

打定主意,冷月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那裡作為一個藏身地,是個很好的去處。

夜幕低垂,冷月藉著微弱的星光,小心翼翼地穿梭在茂密的叢林中。

腳下的樹葉沙沙作響,但她的步伐卻堅定而輕盈,彷彿與這片森林融為一體。

她不時地抬頭望向天空,尋找著那顆最亮的星星,那彷彿是她的指引。

終於,她來到了那個洞口前。

洞口被茂密的藤蔓和枝葉遮擋,若不仔細觀察,很難發現。

冷月輕輕撥開藤蔓,露出了一個幽深的黑洞。

她深吸一口氣,感受著洞內的潮溼和寒冷,卻也感到一絲安心。

這裡,將是她暫時的避風港。

“姑娘!”

突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模糊的聽不太清,但又有些熟悉。

冷月警惕看去,竟然是山香。

山香三兩步走過來。將她檢查了一番,急得都要哭出來了。

“姑娘,還好你沒事。”

冷月心裡有些複雜,她沒想到,如今這種情況,山香也能找到她。

“進去再說。”

她們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洞內一片漆黑,只能依靠感覺前行。

冷月的心跳逐漸平穩下來,彷彿在這片黑暗中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寧靜。

她知道,只要小心謹慎,這裡將是她度過難關的好地方。

更何況,她不是孤身一人,有山香在身邊,也能好過不少。

只要熬到天亮,她們就能找到機會回到翁城。

至於裴旻能不能找到她。

這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她的習慣是自救。

更何況,她也沒自信到裴旻能為了她以身犯險的地步。

那人說的話,她一個字都不信。

兩人進了洞,怕被發現,連火堆都沒點。

兩個女人挨在一起取暖,山香凍的瑟瑟發抖,卻還是拼命想把身上的衣服給冷月。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冷月有些好奇。

山香吸了吸鼻子:“分開跑之後,那人不再追我,我就知道姑娘才是他們的目標。”

山香笑了下,露出一個小虎牙,有些得意道:“我跟蹤了他們。”

接著她又皺了皺眉:“不過他們太警惕了,差點把我甩丟。”

冷月也沒想到這個小姑娘膽子竟然這麼大,為了救她竟然不顧一切。她問:“你知道我之前被關的那地方?”

山香點了點頭:“一開始門口有人守著,我搞出點動靜,再回去的時候……剩下的那個已經死了。”

山香有些猶豫,不知道這事是不是冷月做的。

雖然她一個柔弱姑娘,總不至於做這些殺人放火的事……但除了她,也沒有第二個可能。

看出她的懷疑,冷月笑了笑:“是我做的。我……”

她話沒說完。就被山香打斷:“姑娘別害怕,現在有我在了。”

冷月愣了一下。沒再說什麼。

兩人在山洞裡沉沉睡去。

冷月拗不過她,讓她一個人守夜了。

這個洞並不隱蔽,她們要養精蓄銳,儘快恢復體力。

手腕隱隱作痛,她睡得並不安穩。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洞不是什麼動物的巢穴。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山香盯著她熟睡的臉看了好久。她已經懷疑冷月身懷武藝,處處都是破綻。

這種人留在注意身邊,難保不會出問題。

但轉念一想,或許裴旻早就知道呢?

裴旻向來比所有人都要擅長運籌帷幄。山香想著,等會去和裴旻彙報一下,至於旁的,就讓他自己定奪吧。

平心而論,山香並不原因相信冷月是別有目的。

她雖然隱瞞了很多事,但好像從來沒傷害過裴旻和她們。

冷月有時候對下人極好,從來沒有恃寵而驕的架子。

很多兄弟們都覺得,冷月可能是之後的女主人,畢竟裴旻從來沒對任何一個女人傷心過。

有些姐妹還會羨慕她如今這份差事,起碼能夠光明正大出現在人前。

山香胡思亂想了很多。

在密不透的山洞裡,輕輕嘆了口氣。

如果仲澤在就好了,她還能跟他商量一下。

想到仲澤,山香從懷裡摸出一瓶金瘡藥。這是上次他送的,沒想到這時候排上了用場。

山香看著冷月受傷的手腕,有些心疼,於是趁她睡著,幫她處理了下。

冷月睡得很沉,眉頭緊鎖,掙扎了幾次都沒醒來。

天矇矇亮時,冷月才幽幽轉醒。

山香已經收拾妥當,甚至出去探查了一番。

“姑娘,這山頭已經封鎖了,那些人應該已經發現你跑了。我們得小心一點。”

冷月點了點頭。注意到手腕被重新綁紮過,心裡一暖:“山香,謝謝你。”

山香甜甜一笑:“回去以後,姑娘多替奴婢說說情吧,你都不知道,爺罰人挺狠的。”

冷月也笑了:“好,”

她頓了頓,又說:“這事又不怪你。”

山香搖了搖頭:“姑娘受傷,就是奴婢辦事不利了。”

她有些愧疚的說:“之前幾次,爺就不想讓奴婢繼續服侍姑娘了。”

冷月驚訝,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她拍了拍山香的肩膀,安撫道:“這可不行,我已經習慣你了。”

山香緊張的心情終於有一絲鬆動,她看了眼洞口透出來的日光,笑著說:“姑娘放心,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冷月也起身,簡單收拾了一下:“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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