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冷冷的回答:“放手!”

他炯炯的盯著她:“不管你是方瑜還是顧安然,給我一次機會,我認真的.”

他的眼神真誠熱切,帶著卑微的祈求,誰會相信高高在上的沈墨寒會如此放低姿態。

顧安然靜靜盯著他,太遲了,太遲了沈墨寒,為什麼五年前沒有這麼做!後面有人走過來在等電梯,顧安然看了看他:“請放手吧沈律師,不然我要叫保安了!”

沈墨寒的眼睛瞬間充滿了紅血絲,他惡狠狠的看著顧安然,這個無情的女人!他忽然放開門框跨了進來,兩手嘭得一聲撐在她的兩側,將她噓噓的困在自己的懷抱裡,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電梯的門在她身後緩緩關閉,密閉的空間裡瞬時只剩下他們兩個。

她無處可逃。

“你想怎麼樣?”

她戒備的盯著他。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受傷,語氣卻越發的冷邪:“你想我怎樣?”

說著他的臉更靠近了一下,他撥出的熱氣全噴在她的臉頰。

“你……別亂來!”

太過危險的距離,太過熟悉的氣息,太過魅惑的接觸,她有種想要窒息的感覺,身體微微顫抖。

沈墨寒真的想哈哈大笑,慘笑,昔日整天粘著他、纏著他、全心全意信賴著他的小丫頭,今天卻像遇到洪水猛獸一般躲著他,可是他一點也笑不出來,心裡翻湧著無邊無際的酸苦。

電梯忽然晃了一下,停了下來,沈墨寒臉色瞬間慘白。

顧安然疑惑的盯著他,眼中充滿了警戒,他是不是又想騙她?他的臉上額頭上漸漸滲出細微的汗珠,臉色白得嚇人,他連續拍打著按急求按鈕:“喂,喂喂,怎麼回事?外面有沒有人?”

他的嘴唇也漸漸失去了血色,呼吸越來越急促,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密,身上彷彿千萬只螞蟻在啃食他的脊髓。

他掏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修長的手指不住的顫抖,竟然連續好幾次撥不準號碼,電話一接通對方還沒有開口他便怒道:“1號電梯出問題了,現在,立刻,馬上找人來修,慢一秒鐘全餐廳陪葬!”

他語氣兇狠,彷彿生殺予奪的閻羅王,短短兩句話卻好像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他有些虛弱的扶著胸口靠在電梯光滑的側壁上,緊緊閉著眼睛彷彿在忍受什麼,汗水順著他的頸項流下,越來越多,他的脖子的青筋一條條爆起,臉色由慘白慢慢變紅,呼吸越來越急,越來越短促,異常痛苦。

時間尤其難熬,一秒鐘對沈墨寒來說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久,他漸漸支撐不住,臉色醬紫,呼吸幾乎窒息,視線也開始模糊,天旋地轉,他的身體沿著電梯冰冷的牆壁慢慢下滑,最後連坐都快坐不住了,斜斜朝地上倒去。

“沈墨寒!”

顧安然驚慌失措的撲過去,一把扶住他,聲音彷彿繃緊的琴絃,“沈墨寒,你怎麼啦!”

全然忘記了他是她的仇人。

“我,我有……密閉空間……恐懼……症……”沈墨寒艱難的回答。

密閉空間恐懼症?處於密閉空間的病人嚴重者會窒息而死,顧安然慌亂的不知如何是好:“呼吸沈墨寒,呼吸!不要睡,沈墨寒,你給我清醒點!”

她焦急的拍打著電梯的門,一遍遍的按著急救按鈕,維修人員為什麼還不來?為什麼還不來!她急忙忙的播著電話號碼,心情無比急躁不安。

沈墨寒的聽力和視覺在漸漸消失,她的聲音聽起來悠遠空靈,她的身影重重疊疊看不太真切,她在擔心他!生死關頭,他竟然覺得開心,他艱難的握住她的手,聲音微弱的說:“安然,我……一直在……”“沈墨寒,你想說什麼?”

顧安然的聲音帶了哭腔,從來沒有想過如果她的仇人死在她面前,她會這樣難過,難過到世界再一次崩塌,她近乎竭斯底裡的吼道:“沈墨寒!醒醒!只有一個人能致你於死地,那就是我!你給我活下去!”

他聽不到她的聲音,光線在慢慢暗了下去,外面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是急救人員和維修人員,可是,沈墨寒卻漸漸閉上了眼睛。

顧安然用力拍打著他的臉頰:“沈墨寒,你醒醒,我們馬上就可以出去啦!沈墨寒!”

他嘴角牽起一絲笑意,安詳而寧靜,不知道是不是回想起什麼幸福的事情。

不,他不能救這麼死了,她擦了擦眼淚,讓他平躺下來,讓他的頭微微上揚,低頭,俯身……她的唇碰到他的唇,柔軟但是冰冷,她往他嘴裡吹氣,起身,在他胸部按壓,再喚氣,吹氣,按壓,如此反覆。

忽然間豁然明亮,電梯的門被開啟,那一瞬間她彷彿看見了天堂。

她跪坐在電梯裡,渾身有種虛脫的感覺,想繃緊的弦忽然斷了,她痴痴的望著電梯門口,明亮的光線刺得她睜不開眼,看不太清外面的人,只知道紛紛雜雜來了很多人。

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攔腰抱起,霸道的溫暖的懷抱,這個人的氣息讓人安心。

她揪著他的衣服虛弱的說:“救他!”

抱著他的人身體僵硬了一下,冰冷威嚴的命令到:“盡全力搶救!”

他只說了一句話,她竟全然放心下來,精神一放鬆,無邊無際的黑暗便像她襲來。

不知過了多久,隱隱約約聽到有節奏的,與心跳一致的滴滴聲,顧安然皺了皺眉頭,慢慢睜開迷濛的眼睛,消毒水的味道一下子湧進鼻子,她又皺了皺眉頭。

視野清晰的那一刻,她看到了——葉司承!他就端坐在自己床邊的椅子上,雙手環抱在胸前,頭微微後仰,靠在牆壁上,眼睛閉著,英氣的眉毛微微上挑,高挺的鼻樑讓他整個五官都很有立體感,英俊得彷彿落入人間的天神。

他,怎麼會在這裡?葉司承彷彿感受到她的注視一般募得睜開了眼睛,一下子撞進他深不見底的黑瞳,顧安然覺得自己被吸進去了,兩人的目光糾纏在空中,膠著在一起。

“咳咳.”

輕輕的咳嗽聲打斷了兩人的凝視,顧安然抬頭,看見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厄……她看看他的胸部,恩,應該是男人,身材雖然有些偏瘦,但是高而且挺拔,個子有一米八。

這個男人有著比女人更水嫩的面板,尖尖的下巴,柔和的稜角,美得讓女人慚愧,他穿著白大褂,帶著薄薄的藍框眼鏡,有些妖豔,但是,很美。

年輕醫生調侃的說:“病人精神力還很弱,不易激情對視!”

聲音也很柔。

顧安然的臉刷得就紅了,怎麼連醫生都這麼沒正經!葉司承冷哼一聲,冷淡的說:“都這麼久還沒治好,你還真是個庸醫!”

這麼久?顧安然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年輕醫生無所謂的聳聳肩:“知道我是庸醫你還讓我治.”

“醫生,”顧安然有些急切的問,“這裡有沒有個病人叫沈墨寒?”

他不會有事的,他不會有事的。

年輕醫生若有所思的看看顧安然,又看看葉司承,挑眉,不語。

顧安然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她乞求般的看著葉司承,他臉色陰沉,嘴唇如冰刀一般緊抿著,渾身上下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他,不願她再與沈墨寒多有接觸,她,怎會不明白,但是……“沈墨寒他……”葉司承的眼神一下子暗得如暴風雨來臨前的黑暗,他在生氣!“他……”無論如何她都的情況。

“咳咳,沈少爺已經脫離危險,還在觀察期,倒是葉總,你已經一整夜沒有睡覺了.”

年輕醫生四兩撥千斤的化解了兩之人間的火花。

一夜沒睡?顧安然震驚的盯著葉司承,他……一直守著她?葉司承冷冷挑眉:“柳生,你是不是覺得最近太清閒了.”

原來這個年輕俊朗的醫生叫柳生。

柳生無所謂的聳聳肩:“還好,你再這麼熬下去,我估計就沒辦法清閒了.”

心一下子柔軟的讓人受不了,顧安然分不清這是感動還是別的什麼情緒,眼神彷彿黏在葉司承的臉上一般久久無法移開,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張張嘴,想說什麼,可是又覺得說什麼都很多餘,顧安然深呼吸,將肺裡的濁氣全吐掉:“葉總,您休息去吧,我好多了,今天下午就能去單位上班的.”

顧安然的語調明顯輕鬆了很多。

葉司承冷漠的掀了掀嘴唇:“下午不用上班了!”

“唉?”

顧安然還沒反應過來,葉司承已經站了起來,他走了兩步,停下,轉過身,抬頭鎖住她如水的眸子,沉聲說:“顧安然,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

他冰冷低沉的聲音,冷硬的臉部線條在太陽的光輝下如雕塑一般肅穆,眼中危險的資訊提示著她不要做多餘的事,比如,不要再去接近沈墨寒。

葉司承還不知道她和沈墨寒的賭約的,如果他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

她擠出燦爛的笑然的朝著他使勁點頭,心裡忐忑不安,不是因為怕他,是因為……唉,說不清楚,她暗下決心:一定要贏!葉司承走後,顧安然從護士那裡打探到了沈墨寒的病房,她趁中午人們正在吃飯偷偷溜出房門,貼著牆壁東張西望,很好,沒有人注意到她。

她惦著腳尖,一轉身,差點撞上一堵牆,下意識的就閉上了眼睛,語氣的疼痛卻沒有來,卻聽到一聲低低的淺笑,這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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