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束手無策。

柳生的話她並沒有往心裡去,如果當時她能稍微多分些精力在葉司承身上,他們後來也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可是命運有時候就是被這樣謹小慎微的細節改變。

沈墨寒在尊貴vip六號病房,顧安然迷了好幾次路才找到正確的方向,遠遠的她就聽到前面的病房裡傳來乒裡乓啷的聲音,還有沙啞的怒吼:“滾,都給我滾!她在哪裡?讓她來見我!”

然後是護士輕柔細軟的勸慰:“沈少爺,您冷靜一下,您的身體仍需要休息……啊……”小護士被沈墨寒殺人的眼神嚇到,不敢再說。

一個年級稍微大點的護士大媽趕緊上前勸道:“沈少爺,不是我們不讓您見啊,這是柳院長的吩咐,我們也只是聽指示行事……”“柳生的指示?”

不待護士說完,沈墨寒冷邪的問。

護士大媽沉默,沉默的意思就是預設。

沈墨寒咬牙切齒:“柳生!”

顧安然也微微驚訝了一番,沒想到柳生那麼年輕三十歲左右竟然是這家豪華醫院的院長,怪不得對葉司承有恃無恐,想來也是,獅子的同伴怎麼可能是小綿羊呢。

沈墨寒口中的“她”又是誰呢?顧安然在距離們三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房間內忽然陷入沉寂,樓道里靜得彷彿能夠聽見空氣流動的聲音。

她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是不是被發現了?她只想逃走,忘記了來的原因,更忘記了來的目的,強烈的心跳和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壓得她透不過氣。

她甚至覺得他就站在門的那一面,只要她輕輕一推……可是她卻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態度,什麼樣的心情,什麼樣的身份面對他。

一扇門的距離將兩個人分割在兩個世界,她不肯進來,他不能出去。

像仇人那樣冷冷的說:“呦,還沒死啊!”

還是說:“嗨,還好沒死,不然我到哪裡找對手去!”

亦或者假裝走錯了病房:“啊!抱歉,走錯門兒了,呵呵呵,這是95樓啊,我以為是59樓呢!”

手心不知不覺冒出了汗,她想後退,卻怕弄出動靜驚擾了門裡的人,只好像雕塑似的站著一動不動。

良久她聽到門裡傳來沈墨寒的聲音,清冽悅耳,他的非常緩慢,彷彿在壓抑激烈的情緒,他說:“謝謝!”

他似乎在自言自語,又好像在說給誰聽。

他說:“我們的賭約還記得嗎?”

記得。

橫江的案子輸得人必須履行贏的一方的要求。

沈墨寒靜靜的坐在床邊,痴痴的望著窗外,目光幽遠,夏風吹起潔白的窗簾,像情人的手輕柔的撫摸過他的眉腳。

“記得我們在學校的情人坡許下的那個賭約嗎?”

顧安然像被忽然抽空了力氣,有些站立不穩,原來他說的……是……是……她以為是關於橫江案子的賭約,卻沒想到……她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他後面寸步不離,一天到晚的嚷著“沈墨寒哥哥是顧安然的人!”

而且見誰都說,人人敬畏的法律系大才子顏面掃地、情何以堪。

他無數次更正她,這種說法不對,這樣說他不就成了倒插門了嗎,應該反過來說!顧安然不從。

一番威逼利誘擺事實講道理皆毫無作用,無奈之下他只好拉著她奔到情人坡,在三生石前立下賭約,如果哪天顧安然將韓沈墨寒光明正大的打敗,那麼韓沈墨寒願像全世界宣佈:韓沈墨寒是顧安然的人!這個賭約她怎麼可能忘記,這是她當年學習生活中最大的動力,她要優秀得足以和他匹配!最後呢……顧安然微微顫抖,不願再回憶下去,她緊緊握著拳頭,想要壓抑中奔湧的情緒,不讓自己吼出來,沈墨寒,如果你真的那麼在意過去,就真的不應該對方家做出那樣的事情!“對不起……”很輕很輕的一句話,幾乎淹沒的風中,無力而蒼白。

顧安然緊緊閉上眼睛,忍過心理那番絞痛,如果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問題,那麼就不會有那麼多悲劇!她不再顧慮那麼多,轉身就走,卻聽見他低低的說:“橫江的案子我不會放水!”

她滯了一下,卻並沒有停留,越回憶就越放不下,越放不下就越恨,果然,恨是愛的衍生物呢。

可是,她堅定離去的腳步,此刻,踏碎的究竟是誰的心?他的,還是……她的?橫江的案子牽涉到瀚宇集團,而瀚宇集團是沈家的支柱產業,只要和沈家沾邊兒的事都能成為媒體炒作的噱頭,這次,不用沈墨寒做手腳,橫江的案子已經被炒得沸沸揚揚。

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有一部分媒體站在了弱者一方,為勞動者鳴不平,而大多數媒體更多關注的是沈墨寒和顧安然的第二次對決。

如果說第一次顧安然是單槍匹馬,那麼第二次呢,在葉司承光明正大宣佈了和顧安然的戀情後,葉司承會坐以待斃嗎?葉氏會作壁上觀嗎?相對於此,沈清源會冷眼旁觀嗎?顧安然究竟是什麼人物,竟然能夠將兩大家族牽扯進去?顧安然下午便出了院,匆匆找到吳桐的住處,正好碰見要外出的吳桐,她見到顧安然就躲,顧安然三步兩步截住她的去路:“吳桐!”

逃無可逃,吳桐怯怯的說:“顧律師!”

顧安然柳眉沉了沉:“吳桐,你在躲我嗎?為什麼?為什麼不接電話?”

吳桐只是搖頭,臉色憔悴:“顧律師,我不想打官司了,我可以到別的地方再找工作.”

“不想了?是不是橫江的人找你麻煩了?”

吳桐的臉刷得白了,她是個不會隱藏心事的女孩,她諾諾的搖頭,不肯說話,眼淚卻不住的往下掉。

顧安然不忍再逼她,只好噓噓抱著她拍她的背:“不哭,不哭,到底怎麼啦吳桐,告訴我,我一定最大努力幫你.”

她耐心的陪著她,一遍遍的安慰她,折騰了好一陣,吳桐終於肯跟她說話,她把她請進屋裡,將自己躲避顧安然的原因說了一遍。

原來,司法援助中心的那次免費法律諮詢活動結束之後,沈墨寒就找到了吳桐的住處,溫文爾雅的他一進到吳桐的家裡立馬原形畢露,將傲慢,邪魅,狠辣,冷漠展現得淋漓緊緻。

他傲慢得坐在吳桐家的沙發上,慵懶得翻著一本經濟週刊,主宰者似的睥睨著吳桐:“吳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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