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遍,回答!”

他最後兩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

吳桐直接就嚇哭了,卻不敢放聲哭,只是小聲嚶嚶諾諾。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來捏住她的臉頰,邪魅的說:“這是張一百萬的支票,放棄訴訟,明白?”

她滿眼淚光的看著他。

他低頭,湊近她的耳朵,彷彿來自地獄的魔音:“我記得你好像還有個生病的母親和上學的妹妹,你不希望他們出事的,對吧!”

吳桐驚恐的盯著他,一臉不可置信。

他邪笑,忽然伸手捏住她,壞笑著說:“比這尺度更大的事情我都做得出來,你想試試嗎?我的技術……還算可以,或者,你希望我幫你找幾個人試試?”

吳桐徹底崩潰了,這個人簡直就是魔鬼,再也不敢反抗,只是流著淚搖頭,哭著說:“不要,不要……求求你……”沈墨寒冷冷的甩下支票,滿意的勾了勾唇角,拍拍身上的灰塵走了。

七月的陽光很刺眼,讓他這個在黑種長大的人有些不太適應,這件事情這樣做確實卑鄙了些,但如果是為了她呢?再卑鄙的手段都無所謂!顧安然出離的憤怒,沈墨寒這個人渣,竟然威脅一個小女生!卑鄙無恥種馬下流!她甚至可以想象出他陰冷得意的笑容來,真想狠狠的朝他臉上踹兩腳。

她說:“你真的不想繼續訴訟了嗎?”

她不想為難她,畢竟一百萬對於吳桐來講可以做很多事。

吳桐剛剛止住的淚水又洶湧起來:“我不知道,我不想媽媽和妹妹出事,但是……但是……”她有些泣不成聲,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但是她又不想這麼被人踐踏欺負,不想這麼沒有自尊的殘喘,這個女孩兒因為胖被辭退,因為被辭退失去了經濟的支援和精神的支撐,誰應該負起責任呢?她說:“我天天晚上睡不著覺,白天不敢見人,總害怕別人問我辭職的原因,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顧安然堅定的說:“吳桐,你先冷靜冷靜,這件事我一定幫你討回公道!”

和吳桐聊了一下午,細細瞭解了她的困境和解聘的前後程式,顧安然回到趙暖暖的別墅的時候怎麼都沒有想到會見到那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柳生。

柳生優雅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中長的頭髮柔順的被風微微吹起,專注的看著趙暖暖眉飛色舞手舞足蹈的講述,眼中充滿了柔光。

柔光?顧安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雙細長上挑,犀利而充滿敵意的眼睛此刻竟然是充滿柔光?她定定的站在門口,擋住了夕陽的部分餘暉,地上的銀子拖得很長,而屋內的三個人:趙暖暖、顧嘉明、柳生竟然一個都沒有發現她的存在。

顧嘉明跪坐在地毯上,雙手支著下巴炯炯的盯著柳生那美得有些女性化的臉,有些出神。

趙暖暖坐在柳生旁邊神侃特侃:“我當時一個人對付十個人,想想,十個彪形大漢,手拿著兇器,那場面真叫一個慘烈啊!嘖嘖……”顧安然腦門上掛著黑線,這趙暖暖一見到帥哥腦子就開始充血了。

再抬頭,赫然撞進一汪清澈的琥珀色的眸子,如新月般彎起,帶著得意醉人的笑容,彷彿在說:“顧安然,你防得住我嗎?你的巢穴還不是被我輕易拿下.”

“咳咳!”

顧安然有些不滿的咳嗽了兩聲。

顧嘉明瞥了她一眼,繼續痴痴的盯著柳生。

趙暖暖倒是知道給點面子,勉強分了點注意力給她:“安然,回來了!”

然後他回過頭繼續跟柳生講述他英勇的夏威夷之旅。

這兩個沒良心的!等等,不對,顧安然驚訝的看著他們三個,美輪美奐!絕對是一副美到極致的風景畫,他,他,還有他……一道靈光從腦子裡閃過,顧安然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她走到他們面前站定,笑得人畜無害:“嘉明,上樓做作業去!”

顧嘉明“切”了一聲,不屑的翻了翻白眼,動都沒動。

顧安然氣不打一處來,本來顧嘉明就正處於叛逆期,不聽話的很,現在又老跟著趙暖暖混,萬一他……呸呸呸,絕對不會的。

顧安然改瞪趙暖暖,趙暖暖自以為瀟灑的聳聳肩說:“作業這東西,我從來沒做過,何必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她一口血差點吐出來,以前在對顧嘉明的教育問題上,趙暖暖從來都是幫著她的,今天是怎麼了,一個個的都和她作對!她惡狠狠的看著柳生:“您該回家了,柳院長.”

柳生笑眯眯的看看她,又看看趙暖暖和顧嘉明,作勢要起身:“那好吧,我該走……”“不要!”

“別走!”

前面是顧嘉明說的,後面是趙暖暖,兩人齊齊不滿的看著顧安然,趙暖暖更是神秘兮兮的把顧安然拉到旁邊說:“顧安然,他欠你錢了?”

“……”“不然你幹嘛那麼討厭他,我可以替他先還上!”

“……”“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什麼?”

“他是我喜歡的型.”

趙暖暖看著柳生的目光跟春水似地。

“……”“我今天肯定把他搞定,讓他服服帖帖的。

可能會弄出響聲,要不,你去市區的房子住吧.”

“……!”

趙暖暖這個壞傢伙到底在說什麼!就算志同道合者不好找也不能這麼飢不擇食吧,顧安然憤憤然:“暖暖,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你瞭解他嗎?你是認真的還是隻想419?”

趙暖暖被她問的目瞪口呆,先上了再說,這麼深刻的問題他還真是沒有想過。

顧安然擰了擰眉心,正要繼續勸導,就感覺有人朝他們走了過來,是柳生。

他笑著說:“醫院有點事,我先走了.”

趙暖暖驚訝,這麼快就走了?顧安然驚訝,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這麼善解人意?柳生的嘴角依然掛著瞭然的笑容。

“我送送你?”

趙暖暖脫口而出。

柳生笑了笑:“不用,可以搭便車.”

他用別有意味的眼神勾著顧安然,笑眯眯的觀察她,“葉總的車就在樓下.”

顧安然和趙暖暖一起震驚!葉司承的車在樓下?他什麼時候到的?她怎麼沒有看見?他為什麼不上來?柳生的臉上劃過一絲譏諷的笑容,一閃而過,快得讓人來不及捕捉:“你一定以為葉總是第一次這麼做.”

顧安然驚訝的望著他,難道不是?她的心臟砰砰砰的跳個不停,彷彿要撞破胸膛蹦出來,有什麼從腦中一閃而過來不及抓住,她說:“我去見他!”

柳生笑眯眯的擋到她跟前:“如果你真的覺得愧疚,就早點離開他吧!”

他咬著尾音,語氣柔和得不得了,卻堪堪讓人聽起來渾身緊繃。

離開他?為什麼?顧安然不明白自己心裡這種強烈的排斥是為了什麼,卻清楚的感覺到,原來自己是不想離開葉司承的,然而柳生為什麼充滿敵意?她定定的看著柳生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自己卻沒有勇氣跟上去。

去見葉司承嗎?想求證什麼?求證了之後呢?她壓抑著自己狂亂躁動的心,聽到樓下柳生嘻嘻哈哈的寒暄,然後……她豎起耳朵,只有開車門關車門以及輪胎壓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

他走了……他為什麼來……她,又為什麼忽然這麼不安……趙暖暖細細的盯著她,沒有要打擾的意思,但也沒有走開,直到她從冥想中回到現實恍然發現他在看她,就像正在幹壞事突然被人發現她有些窘迫。

“二十二年來我還是第一次發現你會不好意思.”

趙暖暖皺了皺鼻子,怪里怪氣的揶揄她。

她的腦門上掛了幾道黑線,一副無語的樣子,回道:“二十一年來我還一次都沒發現過你會憐香惜玉.”

“你沒發現那是因為你不關注我!”

“我沒發現是因為你只會憐惜男人!”

趙暖暖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和這個女人鬥嘴他從來沒有贏過,他不謝的勾了勾嘴角,好男不和女逗:“知道柳生為什麼討厭你嗎?”

顧安然不可能不驚訝,趙暖暖怎麼會知道?趙暖暖得意的說:“碗飯你包了我就告訴你.”

顧安然真想拍死他,她不情願的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趙暖暖得意的勾起唇角,哼著小曲兒優雅的轉身:“因為他也是個gay!”

震驚!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你怎麼知道?”

趙暖暖聳聳肩:“gay的直覺,對於同類我不會看錯,就好比你不會把猩猩看成自己的同類.”

柳生竟然是個gay,那他和葉司承……這個問題反覆在顧安然腦海裡徘徊,如果是這樣,如果柳生是gay,那他對她的敵意就有了依據。

直到碗飯時候,趙暖暖和顧嘉明在客廳裡看電視,只聽廚房裡一聲尖叫,然後是霹靂嗙啷金屬撞擊地面的聲音。

他連滾帶爬的衝到廚房,看到顧安然屁股著地,滿身是水,頭上頂著菜葉,她看到他尷尬的笑了笑,還比了個ok的手勢。

趙暖暖孤疑的看著她,眼中閃過關切之色,看她還能沒心沒肺的做鬼臉,應該是沒什麼大礙,他掀了掀嘴角:“沒事吧?”

“沒事沒事,呵呵呵.”

顧嘉明酷酷的靠在廚房的門口:“姐!”

“恩?”

“走光了!”

“……”“……”顧安然惱羞成怒:“你們,都給我出去!”

現在的小孩子怎麼成熟的那麼早啊!雖然他倆一個是同性戀,一個是小屁孩兒,但畢竟男女有別……趙暖暖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不是第一次出糗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話還沒有說完他就看見一個平底鍋朝自己扣了過來,來不及做別的多餘的動作,他就連跌帶滾的往回爬,心想,這樣的女人有什麼好的,怎麼有那麼多人搶呢!晚上九點的時候,四菜一湯才上了桌,看著那一坨坨看不出是什麼玩意兒的東西,趙暖暖嘴角抽了抽:“顧安然,你以前和嘉明在一起怎麼生活的?怎麼吃飯?”

顧嘉明冷哼:“做飯歸我,洗碗歸她.”

趙暖暖默哀:主啊,但願這不是最後的晚餐!顧安然有些不確定的說:“是不是不夠吃?”

兩人的嘴角都抽了抽。

顧安然:“要不……還有三碗泡麵,我給煮了?”

趙暖暖和顧嘉明猛點頭。

顧安然將泡麵下到鍋裡的那一刻,自己都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晚上顧安然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來回不斷的想著柳生和葉司承之間的種種可能性,葉司承是雙性的吧,現在兩個男人都是帥得掉渣,是不是一絲不掛的交纏在一起……她的腦海中繪出一副唯美旖旎的畫面。

本該血脈噴張,鼻血狂噴的,顧安然卻覺得煩躁得不行,跟跳到陸地的魚似得翻得床砰砰直響。

沈墨寒、葉司承、柳生、趙暖暖、顧嘉明……腦海裡亂哄哄的一片,等案子結束了她一定要跟他挑明,不能再這麼下去了,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契約歸契約,交易歸交易。

既然他有柳生這個真男友了,還要她這個假女友陪床麼,氣憤!果斷氣憤!一定要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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