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遠想了想今晚所有人與這件事的利害關係,最重要的就是要讓梁師成認為自己不會洩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可怎麼能讓梁師成相信自己不會洩密呢,只有讓自己和今晚有些人綁到一塊,與他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樣才有理由讓梁師成相信自己不會出去亂亂說。

“事到如今,我只有認個親,或許能有一線生機。”

“認親?和誰認親?我明白了,那梁師成喜歡收義子,你拜在他的膝下,或許還真有一線生機。”

顧思遠頓時內心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讓我認個死太監做乾爹,還不如殺了我呢。

“咳咳,李娘子,在下是想跟你認個親。”

顧思遠厚著臉皮說道。

李師師疑惑的問道:

“跟我?這……你姓顧,奴家姓李,咱倆怎麼個認法?”

“我自有辦法,咱們可以認為姐弟,就看你願不願意幫我?”

顧思遠想起自己臨行前,師父送給自己的那半塊玉珏,上面刻的正是一個“李”字。

李師師苦笑道:

“師師自幼孤苦,你我二人若是能認個親,那師師是求之不得,可是你我二人這……”

顧思遠見李師師答應了,連忙取出自己的那塊玉珏,遞了過去。

“這塊玉珏,是家母留給我的,本有一對,上面還剛好有個李字,我們只要想出一個悲慘的故事,又能自圓其說,自然是不難……”

顧思遠只顧自己說,卻沒有看到李師師看到玉珏的表情,她此時正在眼含熱淚、雙手輕輕撫摸著手中的玉珏。

“你怎麼會有這塊玉的?”

李師師言語間充滿了驚喜,這讓顧思遠很是疑惑,但他還是老實的說道:

“哦,這是我師父給我的,說是家父的遺物。”

“遺物?這麼說令尊他老人家?”

顧思遠點了點頭。

“悲慘的故事奴家已經想好了,你隨我來。”

李師師說完,便轉身往外走去。

“想好了?咱們要不要先對一下詞啊?別到時露餡了。”

顧思遠在身後低聲說道,可是見李師師已經開啟了門,只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二人剛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一個小宦官端著藥碗走了過來。

看到李師師,連忙打了招呼。

李師師叫住了小宦官問道:

“小公公,這可是貴人要服用的獨參湯?”

“回李娘子,是,顧大夫曾吩咐過,過一個時辰,再服半碗,現在時辰快到了。”

李師師笑道:

“奴家剛好上樓,不如你就把它交給奴家吧。”

小宦官看了一眼李師師和旁邊的顧思遠,卻沒有動作。

李師師一看,又說道:

“那你我一同上樓如何?你們是知道的,貴人他喜歡奴家伺候。”

小宦官這才點了點頭,三人一起上了樓。

此時梁師成幾人已經守在了趙佶的房門口。

見到三人一同前來,不禁疑心大起,開口問道:

“二位這是來做什麼?”

端藥的小宦官連忙上前稟報:

“公公,貴人服藥的時間到了,李娘子說要服侍貴人服藥。而顧大夫,需要為貴人診脈。”

梁師成點了點頭,示意他們進去,他也緊跟其後。

此時的趙佶已經入睡,李師師來到床邊,替他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細汗,輕輕將他喚醒。

趙佶緩緩睜開眼睛,李師師將他扶坐起來。

“貴人,該喝藥了。”

趙佶點了點頭,李師師從小宦官手中端來藥碗,貼心的喂趙佶喝藥。

顧思遠等趙佶喝完藥之後,連忙上前為他把脈。

“脈象逐漸平和,貴人的身體無憂了。”

顧思遠的話,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趙佶無憂,他們的小命也算是保住了。

李師師趁機說道:

“師師恭喜貴人,貴人無恙,乃是天大的喜事。奴家也有一件喜事要告訴貴人呢。”

趙佶果然來了興趣,連忙問道:

“哦?是何喜事?”

李師師沒有說話,只是將顧思遠的玉珏遞給了趙佶。

趙佶手拿玉珏看了片刻說道:

“這個玉珏怎麼這麼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了。”

李師師佯裝嗔怪的說道:

“貴人可真是多忘事啊,難道你不記得奴家的之前給你看過了?”

趙佶拍了拍額頭說道:

“對對,確實你是給我看過了的,你還說這塊玉珏是你母親留給你的,事關她老人家的夙願。”

李師師搖了搖頭,說道:

“貴人恕罪,您手裡的這塊可不是奴家的,奴家的玉珏上面是一個顧字,而這塊卻是個李字。”

趙佶細看之下,果然如此,他不禁疑惑的看向李師師。

李師師起身,將自己的玉珏取了出來,遞給了趙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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