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額角滲汗的時候,蘇文冷哼道:“我是一個無所不能,開天闢地,一拳錘爆洪荒大陸的神祇,怎麼會有需求?

哼,你們小看本尊了!”

“不過,我也需要建立一個自己的教會。

我的教會得有聖女,有信徒,美少女戰士,反正不要你們這群老陰逼,整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讓人心累。

信徒每天得能吃一碗拉麵,不用天天和我念叨,讓我賜予拉麵、米飯、魚肉什麼的。

開什麼玩笑,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是我能給的嗎?!”

剛剛是誰說自己無所不能,開天闢地,拳爆洪荒?!

馮雲山三人暗翻白眼,表面卻拍心口答應,只願它出手對付陳天亮。

“我知道你們都是心口不一的傢伙,不過無所謂,誰敢糊弄我,我就吃了你!”

蘇文輕哼一聲,他能隱隱感應到三人還有對付自己的手段,威脅感極重。

於是不敢太放肆,見好就收。

他又不笨!

蘇文化一道血光從地下祭壇飛上夜空,在空中一個盤旋,將整座城市看在眼內。

話說敵人是誰來著?

好似說陳天亮。

陳天亮又是誰?

去哪找?

正猶豫之際,但見太平道三位頭領領一群人奔出教堂,均帶了黃色頭巾,浩浩蕩蕩向官衙殺了過去。

“官府不仁,百姓們活不下去了。

我太平道替天行道,今日誓要誅那草菅人命的狗官,殺那為富不仁的富豪。

想活下去的,跟我們殺!殺!殺!!!”

在三頭領帶領之下,一群人升騰起身上血氣,猶如一頭血龍撲向官衙。

“沒法活了,殺官造反!!!”街巷當中不時有赤手空拳的流民乞丐加入其中,他們像水滴匯流入起義隊伍。

“活下去,我要活下去!”他們紅著眼睛聲嘶力竭地吶喊。

官兵雖然有一定準備,但缺乏食煞者助手,很快就落於下風。

蘇文看著那條所向披靡的“血龍”,又不屑地哼了一聲,這種燃燒血氣的奇術普通人每用一次就得少好些壽命。

邪道而已!

“陳天亮,陳天亮,你在哪?出來和老子一戰!”

蘇文不耐煩地在上空飛來飛去,一邊大喊大叫,但是始終不見有人應。

“原來是個屬烏龜的!!”

蘇文嘟囔。

盤旋了一會,見西大街那邊有一個渾身套著血煞戰甲的女人橫刀而立,大喝道:“大夥隨我殺去城門,放其他兄弟入城。

太平道起義,建立人間天國,所有兄弟人人有田地種,有財富分。”

“太平天國,均田免糧,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鰥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

“我們的天國沒有饑荒,人人有糧吃!”

她揮舞青龍偃月刀,渾身一股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氣勢。

面容姣好,英姿勃勃,戰甲之下身材極好,一雙長腿修長有力,線條優美。

這不重要!!!

蘇文搖搖頭。

重要的是她率領的都是我面神的信徒!

她要帶領我幾乎所有的信徒去戰鬥?

死光了我怎麼辦?

直覺得失了信徒對自己有極不好的影響,蘇文大怒:真是個愚蠢無腦的女人,她肯定就是太平道的敵人陳天亮了!

立即化一道血光俯衝下去,就要將那不識好歹的女人吃掉。

然而就在血光掠下之時,一道人影無聲無息從地下鑽出來,直襲向蘇文。

這人原本矮小,但是鑽出來後,足立大地,迎風而長,一下子由三寸樹皮釘長到三丈高。

有如頂天立地,威風凜凜的巨靈神,手提雙板斧。

刷刷!

兩道交叉的十字勁氣從蘇文身上穿透過去。

將他分成四分。

蘇文眉發血紅,身披一堆麵條,密密麻麻的小眼睛眨啊眨。被分成四塊之後,切口一片血紅,體內都沒有一點內臟。

然後四塊軀體瞬間自動貼合,又組成了一個精神小夥。

“你就是陳天亮?!”蘇文一瞬間明白自己的敵人就在眼前。

他恢復形態,眼皮都不搭一下趁勢往巨人陳天亮身上一撲。

陳天亮大吃一驚,他狂吼一聲,鼓動一身煞氣企圖將蘇文擋在外面,但是蘇文無視煞氣,如幻影一般透體而過。

陳天亮覺得自己明顯虛弱了一分。

“你是什麼怪物?”他驚訝地喝道。

“呸!一身土腥味!”蘇文大是皺眉,他吃到陳天亮的血氣味道怪異。

“還臭臭的,你血裡拌糞了?”蘇文甚是不滿。

陳天亮橫眉豎目,屍毒煞氣鼓動讓他的肌膚變得青紫,黑筋綻放,嘴角還飆出兩個黃黑色的獠牙,咆哮間吐出一股灰黑色的惡臭屍毒。

“我還以為是巨靈祖巫之類,原來是一頭喪屍,難怪臭不拉幾的,長得可真讓人辣眼睛!”蘇文頓時一臉嫌棄,握住自己喉嚨想吐。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陳天亮見它紅髮紅眉,披掛一身長著小眼睛的麵條,模樣令人毛骨悚然。與自己相比,純粹大哥不說二哥,一樣貨色。

“管你是什麼怪物,我不信砍不死你!”陳天亮再揮雙板斧連連痛擊。

但是無論他怎麼攻擊,雙板斧一次次將蘇文劈成兩半兩截,蘇文都恍若無事。

從本質上說,他就是一團有了意識的血煞,沒有固定形態,分合隨意。

所以陳天亮的雙板斧砍在他身上任何一處都是一樣的效果。

還不如那一口屍毒讓蘇文噁心得退避三舍,抵消身上不少血煞。

而蘇文所化血影不停從陳天亮身上一撲而過,每次都掠走了部分血氣。

這還是陳天亮本身是校級高手,高質量的煞氣對血影有一定的抵禦力,若是平常人,被血神子撲一次就成了人皮。

但如果這樣一次次被削弱下去,陳天亮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何況他也不是一夜七次的年紀了,雖然說男人到死是少年,但是那指的是心性,不是身體。

不服老不行!

他無奈地恢復三寸樹皮釘,縱身往地下鑽。

“我也要躲貓貓!”蘇文嘻嘻地笑著,化血影跟著他鑽下去。

“城門破了!城門破了!”遠處傳來高呼聲,一群衣衫襤褸的災民吶喊著衝了進來。

……

驟然天搖地動。

“文哥兒!文哥兒!”

身體被搖晃,蘇文驟然一驚,坐了起來。

此時外面天色微亮,窗紙隱隱透光。

蘇文娘貓著身子神經兮兮地在床邊喚醒他。

他一半思緒還沉浸在夢中,與陳天亮遁地糾纏,處於半睡半醒狀態。

娘道:“文哥兒,外界不對勁,有喊殺聲,有人喊城門破了。有地方著火了,火光沖天。

我尋思是不是有賊進城了,要不要去你劉伯伯家躲一躲,他是典史,會安全一點吧。”

蘇文瞬間清醒。

意識到剛剛的夢可能不是夢,而是自己精神意識不知怎的與血神子連線上了,自己見其所見,想其所想。

那意味著現在全城已經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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