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快完結了,最後一個故事是景如月~)

一進六月,翠青山這一帶漸漸變得熱鬧起來。

景如月住的小院附近有很多私宅,大多都是京中貴人用來避暑的宅子,進了六月,城中熱得難受,貴人們便紛紛來此避暑,這一片的人逐漸增多,人氣也旺了起來。

景如月依舊過著自己的日子。

雖然蘇令晚給足了她們娘倆生活的銀錢,但那五千兩銀子,她都存了起來分文未動。

她依舊做著繡活,卻不再麻煩陳時讓帶下山去賣,而是賣給了住在附近的陳嬸。

陳嬸相中了她的繡活,不管她繡什麼她都收了。

雖然價錢給的低了點,但好在不用她往城裡跑,也省了不少心。

就這樣過了半月,消失了幾個月的孟長又來了。

自從除夕那一晚出現之後,他隔三差五地來,但每次景如月都沒給過他好臉,孟長臉皮厚根本不在意,她越是冷臉,他越是往跟前貼,像是完全忘了兩人之間的隔閡。

三歲的小景姝從一開始對孟長的陌生,到現在見到他就開心地喊‘爹爹’。

這會兒更是抱著他的大腿求抱抱:“爹爹好久沒來看姝姝,爹爹去哪兒了?”

孟長將手裡的包袱往景如月懷裡一扔,隨後彎腰一把將景姝抱了起來,然後用生了胡茬的嘴去親她嬌嫩的小臉。

被扎疼的小景姝伸手去推他的大臉,嘴裡叫著:“饒命饒命,娘救我。”

景如月眼神淡淡地掃了父女倆一眼,抬腳進了屋。

孟長抱著女兒跟了進去,見她隨手將包袱放在桌子上,便道:“裡面有銀票,還有皇上的賞賜,你都收起來。”

景如月沒動,而是轉身看他。

“你的東西你收著,日後別拿來這裡,我們不需要。”

孟長習慣了她的冷臉,根本不在意。

而是嬉皮笑臉地往她跟前湊:“別呀,我在暗衛營拼死拼活不都是為了你娘倆?”

“別說的這麼好聽,咱倆沒什麼關係。”

孟長將身上抱著的女兒放了下來。

他從身上掏了一把糖放在她手裡,隨後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去院子裡玩吧,我和你娘說會話。”

小景姝將糖一顆一顆地放進口袋裡,然後蹦蹦跳跳地出了屋子。

屋子裡,一下子就靜了下來。

景如月在一旁坐下來,隨手拿過簸籮,拿起針線接著繡未繡完的活計。

孟長看她一眼,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他開啟包袱,拿出裡面的幾張銀票:“這是一千兩,你拿著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手裡的繡活別做了,繡一天能掙幾文錢?我又不是養不起你娘倆。”

景如月沒理,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孟長也不在意,將銀票放在她手邊,接著又從包袱裡拿出胭脂水粉來:“這是我剛從粉蝶齋給你買的,都是最時興的好東西,京中小姐夫人都在用的,你聞聞很香……”

景如月停了手裡的動作,抬眸看向他。

她眼神清凌凌的,一臉平靜。

“孟長,咱倆回不去了!”

孟長對上她的視線,臉色不變:“和離書我不會籤的!”

“隨你!”

景如月收回視線,接著繡手裡的帕子,“你隨時都可以來看景姝,你是她父親,這是不能抹去的事實,但日後莫要給我買東西,我不需要!”

孟長看著她沒說話,但逐漸變冷硬的臉色,讓她知道,他在生氣。

果然,孟長冷笑一聲:“那你需要誰?”

景如月皺眉看他,然後聽見他冷聲問:“陳時讓?”

“你在胡說什麼?”景如月有些惱,“孟長,收起你的齷齪心思,我和陳時讓之間清清白白……”

孟長突然拍桌而起。

那張梨花木的桌子被他拍得一陣晃盪,放在上面的茶壺滑落掉到地上‘啪’地一聲瞬間摔得粉碎。

景如月看著碎了一地的茶壺碎片以及那濺得到處都是褐色茶水,心裡一片冰涼。

但她什麼都沒說,起身出去拿了掃帚進來,將一地的狼藉清掃乾淨。

孟長一把抓住她掃地的手,將她推到牆邊,眼神陰狠:“清清白白?景如月,你當我是傻子嗎?他看你的眼神就不清白!”

他的手緊拽著她的手腕,疼痛襲來,景如月臉色變了變,默默地忍了下來。

她抬眸對上孟長駭人的眼神,聲音冷淡:“孟長,即便是我和陳時讓有什麼,你也沒資格這樣對我!”

話音剛落,原本緊拽著她手腕的大手愈發收緊。

“我再說一遍,我是你夫君……”

景如月突然打斷他的話,“我身懷六甲,你在青樓陪著花魁睡覺的時候,怎麼不提你是我夫君?”

“我母親離世,我獨自一人操辦喪事累到昏厥,你陪著花魁遊山玩水的時候,怎麼不提你是我夫君?”

“我臨產之際,獨自一人躺在產床上差點血崩身亡的時候,你連面都不露一下,可還記得你是我夫君?”

景如月一聲接著一聲地逼問,“孟長,我現在能讓你見女兒,已是對你最大的寬恕!”

她緊盯著他:“別讓我恨你!”

那一天,孟長離去之後,景如月猶豫了許久,最終提起筆,給蘇令晚寫了封信,隨後帶著景姝去了一趟城裡,將那信交給了‘春花秋月’的掌櫃。

回來之後,她便開始收拾東西,打算離開。

孟長的出現,讓她的生活再無平靜。

也讓她一次又一次地回到過去那段讓她痛苦的記憶裡,平靜的生活被打破,她不得不離開。

只是,不等她離開,蘇令晚就來了。

彼時她已經嫁入皇宮一年多,已經身懷六甲。

看著她挺著大肚子出現在小院裡,景如月嚇了一大跳。

“你……”她又急又皇又心疼,“你這樣萬一出了點什麼事,我又該如何是好?”

蘇令晚一句話沒說,上前一把抱住她。

“姐姐,別走,哪裡都不要去,就留在我身邊,我會護著你和姝姝。”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景姝瞬間淚崩。

她將臉埋在蘇令晚的脖頸間,哭得很傷心。

若是可以,誰又喜歡顛簸流離?

只是孟長,她太恨他了!

他將她帶進婚姻裡,好景不長卻又厭倦了她,任由她一個人在那裡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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