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非看著他,突然笑了一聲:\"你……再說一遍?”

葛晨軒咬牙,聲音拔高:\"你別逼我報警!\"

報警?

羅非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下一秒,拎起棒球棍,毫無預兆的砸向葛晨軒。

砰一聲巨響。

葛晨軒被打飛了出去,腦袋磕在擋風玻璃上。

葛晨軒疼得悶哼了一聲,眼淚立馬就滾落下來,他捂著腦袋痛苦呻吟。

羅非站在原地,居高臨下的看著葛晨軒。

“昨天在飯局上,就看你很不爽了。”

然後,羅非從口袋裡掏出一瓶高度白酒。

葛晨軒看見羅非拎著一瓶白酒過來,嚇得連忙從車上滾下來。

“你想做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想用這玩意兒燒死我可是犯法的,這都有監控!”

“你是自己喝,還是我灌你?”

葛晨軒盯著那瓶子酒水,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似乎是沒想到。

“我、我不喝酒……”

羅非冷冷勾唇,將白酒放在地上。

葛晨軒鬆了一口氣,可誰知道下一秒,羅非抓起旁邊的棒球棍朝著他猛敲過來。

“啊——”

葛晨軒抱著頭慘叫:“我喝!我喝!”

羅非冷冷的把棒球棍丟在地上,葛晨軒哆嗦著爬起來,擰開了蓋子,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全部喝光。

喝完以後,葛晨軒癱軟在地上,羅非伸腳踹了踢他,“好喝嗎?”

葛晨軒艱難的動了動嘴皮子,“不要了……求你饒了我……”

羅非蹲下來,抓住他的頭髮提起來,“以後,不要欺負葛煙,明白了嗎?”

葛晨軒顫著嗓子:“明、明白了……”

羅非這才滿意的拍了拍葛晨軒的臉,然後轉身離開。

*

次日晚上,葛煙剛回酒店,就收到了宋泊簡轉發過來的新聞片段。

“昨日晚十二時許,一男子醉駕倒於地下車庫,頭部受傷,疑似醉酒駕車摔傷,現該男子已被吊銷駕照。”

葛煙一看這照片,這不就是葛晨軒還有葛晨軒的車嗎……

他還真是好不容易拿到駕照,還沒嘚瑟兩天就……

葛煙笑了一下,退出去回覆道:“怎麼了?”

“現場監控拍到了是人為毆打,但後來這監控就被人花錢銷燬了。”

“這弟弟狂的不行,有人堵他,倒也正常。”

“但這影片,有人給我留了一份。”

“?”

宋泊簡發來一小段擷取的片段,葛煙點開。

雖然燈光昏暗,那人又戴了帽子,但葛煙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怎麼會是羅非……

他家距離葛晨軒有幾十公里的距離,他不可能專門跑去揍他吧?

“你也認出來了對嗎?”宋泊簡問。

葛煙:“是。”

宋泊簡:“這孩子,比我想象的要複雜的多。”

葛煙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以為,羅非只是陰沉。

卻沒想到……葛煙忽然想起臨走前羅非對她說的那句意味深長的話。

她是假變態,這是才是真瘋批。

——

“岑胭,我放棄了。”

岑胭正在搞妝造,一聽這話險些又發癲,但為了現在正在打造的友善人設,又急忙穩住。

“什麼意思?”

“她回不來了,我——早就把她弄丟了。”

岑胭深吸了一口氣,壓抑著心底的怒氣和憤恨,努力平靜的問:“你還有什麼用?這點事兒都做不好,她以前不是那麼對你死心塌地嗎?”

“我好容易說服我爸跟葛家談婚約的事情,可她當場就走了。”

岑胭閉上眼睛,用力深呼吸幾次。

沈淵明繼續說:“我不想讓她最後還恨我。”

“廢物!”

岑胭說完,一把結束通話電話。

副導演來催了,說今天是重頭戲。

岑胭立刻諂媚笑道:“好的,這就來。”

今天是全劇第一場打戲。

紅豆發現姳蝶害人,扇了她一巴掌。

葛煙為了這場戲也準備了很久,這是兩姐妹首次的翻臉,紅豆知道自己從小長大的好友竟然是被姳蝶下毒害死的,打完她後就急血攻心暈了過去。

岑胭走過去:“葛老師,你就真打吧,這樣效果好。”

葛煙正在活動手腕,突然聽到岑胭來這麼一句,她倒是怔了一下,不由笑了笑。

她想起原主從前給岑胭做配的時候遇到這種掌摑的戲,曾經向來都是真動手,不把原主扇個七八回都誓不罷休。

“我可不敢,怕哪裡又有什麼狗仔,明天又上熱搜。”

岑胭臉色微微一變,僵硬了半晌才緩過來,強裝鎮靜。

“狗仔這種東西,誰又能說的準呢?你說是不是呀,葛老師?”

“你知道我手勁的,你確定要我真打嗎?”

葛煙挑眉問。

岑胭頓了頓,想起當時在“不向往”節目中。葛煙一個人,上能剁骨頭下能砍竹子的,都快跟男人一樣了……

這劇本的導演又是個認真的人,一場戲少說得過三遍。

讓她打上三遍,臉腫的還能拍戲嗎?

“那……其實借位也可以的。”

葛煙就知道,岑胭哪裡是會為了演戲真捱打的人。

“我倒覺得真打也是有好處的,這開拍前我還想要是我下手沒輕沒重打疼你了可怎麼辦?現在我不擔心了,到時生怕自己打輕了,可就不好了。”

岑胭繼續找補:“那沒事,畢竟咱倆都是老戲骨了,即使不真打,我覺得效果也不差。”

葛煙看了一眼才出道三年的岑胭,心裡合計:這高帽你是給自己戴的一點都不心虛啊?

還以為她有點骨氣,為了人設堅持真打,趁她這句話好好給原主報仇呢。

其實劇組裡的人還挺喜歡看葛煙和岑胭兩個人對戲的,倒不是為了八卦,而是兩人演戲時的代入感。

累了一天,終於可以卸妝睡覺。

葛煙剛躺下,手機就響了。

看見來電人的名字,葛煙一個軲轆坐了起來。

“喂?”葛煙聲音裡透露著激動。

電話裡傳出一道低沉悅耳的聲音:“我在你們劇組附近。”

“啊?”葛煙愣了一瞬,隨即趕緊下床,連衣服都來不及換直接穿拖鞋跑了出去,“你稍等一下,我馬上就到!”

“嗯。”宋泊簡應道。

葛煙匆匆跑進廁所洗掉面膜,看鏡子的時候絕望了。

早知道不卸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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