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兩日,陸行遠率領大軍到達,城門開啟迎接軍隊入城。

全城百姓幾乎都轟然出動,緊趕慢趕的跑到城門處瞻仰,這是個是鎮國大將軍,是在景元帥之後,華容國另一大守護神。

姬燁塵和夏廣勝等一眾人,被百姓擠到最邊上,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當中。

陸行遠端坐在高頭大馬上,身上戰袍肅穆,手中長槍清寒,那雙眼眸銳利如鷹,霸道而強勢。

惹得百姓紛紛興奮的大喊,一些年輕的小姑娘甚至還紅了臉頰。

姬燁塵忍不住翻了白眼,那可是快五十歲的老頭子了,還臉紅。

自己這樣貌反而被擠到街角,還不知被誰給踩了兩腳,十分無語,默默的退出了人群。

陸子言一直跟在姬燁塵身邊,見他走遠,連忙跑了出來,嘴上也是嘖嘖稱奇,“難怪父親喜歡待在邊關,這陣仗。”

回頭遠遠的看見居然還有人丟手帕香囊,驚訝的張了張嘴巴,“為什麼我們沒有!!!不行,回頭我就跟母親說下”

姬燁塵向後瞥了一眼,不由得為姑父默哀,隨即又掃了眼陸子言,心裡腹誹,你敢收,人家還不敢丟呢。

丟給陸將軍,那叫崇拜,丟給你就成了當街勾引,那個姑娘不注重名節。

倒是夏廣勝從人群中擠了出去,將人請回了府上。

陸行遠帶著眾人進來議事廳,毫不客氣的率先撩袍坐在了主位上,帶著不怒自威的嚴厲,眾位將領分列兩邊。

連平時吊兒郎當的陸子言談起正事情形也是天差地別,帶著一股子肅殺。

你一言我一語,很快連攻城的計劃都定了下來。

兩日後的一個凌晨。

天空還黑沉沉的,彷彿無邊的濃墨塗抹在天際,月亮已經完全隱去,星星的微光也看不見了,漸漸的黎明的破曉快要衝破黑暗。

寅時,黎明前最後的黑暗,天色要黑不黑,要亮不亮,是人最睏倦的時候,也是警惕性最低的時候。

四個黑影悄無聲息的躲開巡邏的視線,出現在豐都城牆邊上。

姬燁塵目測了下城牆的高度,聲音壓的極低,“良月,你輕功最好,你來。”

良月點了下頭,從蒼冥手中接過麻繩,看著他們三人架起了人梯,向後退了兩步,閉眼運氣。

足尖猛的在地面一踏,身子輕盈的一眾,騰空躍起,力竭之時踏在最上一人的肩膀上,身形再度拔高,輕飄飄的落在城牆之上。

隨著麻繩從牆頭垂落,良月的身影也消失了。

姬燁塵抬頭看了眼,也不擔心,想必是清理城牆上守衛人員,良月殺手出身,對他來說不在話下。

微微側頭,“蒼冥你上,子言你跟著,我最後。”

兩人輕點了下頭,接二連三的翻上了城牆。

姬燁塵最後,上去時順手收了麻繩,從數十米高的城牆上一躍而下。

晨曦微露,昏暗的天空忽然下起了雨,寂靜無聲的街道上飄灑著細密的雨絲,青石板上轉瞬便溼漉漉一片。

雨水打在屋簷上,落在街中的雜物上,發出‘噼啪’的聲響。

幾人對視一眼,眼中帶了些喜意,連老天都在幫他們,雨水不但方便他們隱藏身形,雨聲更是能遮蓋住他們因著動作發出的輕響。

幾人通身黑衣幾乎融在晨曦的雨幕中,收斂氣息往太守府摸去。

良月側耳凝聽,良久開口說道,“殿下,守衛太多,我們進不去。”

姬燁塵點了下頭,隱匿在樹上,閉目養神,良月與蒼冥對視一眼,分散開來。

只有陸子言蹲在樹杈上,一手扯著姬燁塵的衣襬,一手扶著樹枝,透過樹葉縫隙,往院裡張望。

沒過多久,戰鼓驟然響起,士兵神色慌張的進了府,沒一會,就看見齊從山行色匆匆的領著人從府裡跨出,駕馬而行。

陸子言縮了縮脖子,將自己完全隱在陰影裡,低聲說道,“阿燁,我爹在攻城了,我們可以行動了嗎?”

姬燁塵冷眼齊從山消失在街道拐角處,輕拍了陸子言一下,斂去氣息,運著一半的內力,在樹上一踏,翻身越過了牆頭。

回憶著何太守對府邸的描述,幾人快速的找到了榮紹元的房間。

“什麼人?”

姬燁塵剛剛踏入院子,一聲高喝傳出,院外立刻有兩個黑衣人竄了出來。

良月和蒼冥腳步不停,離弦之箭一般衝了過去,與黑衣人纏鬥。

姬燁塵直接推開了門,順著門縫鑽了進去,一眼便看到舉著長刀的榮紹元衝了過來。

身形低晃,躲過鋒利的刀芒,高抬腿,一腳將刀踢飛,一手握上他的手腕,反手一扭,箍在他身後,刀刃順勢抵在他脖子上。

聲音低沉,“榮副將,最好讓你的人停手,萬一嚇到我,手一抖,你的腦袋就搬家了。”

榮紹元垂眼盯著眼下的刀,臉色蒼白,額頭和鼻尖都浸出了汗,“好說,好說。”

姬燁塵擰著他的胳膊的手微微用力,架著他往門口走去,緊了緊手中的刀,示意他開口。

“小心刀!”脖頸處突然傳來的刺痛,讓榮紹元整個人微微發著抖,連忙高聲喊道,“住手,都住手。”

屋外的打鬥聲驟然停止,陸子言三人大搖大擺的推門進來,另外兩個黑衣人垂著頭,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榮紹元看著進來的三人,眼眸深沉如墨,氣息內斂,周身縈繞著殺氣,不自覺的睜大眼睛,瞳孔裡都是慌亂和驚恐。

“幾位有話好好說,我爹是巴丘國王爺,我姑姑是皇后,想要什麼都有,放過我。”

榮紹元雙腿發軟,若不是姬燁塵拎著他,他站都站不起來。

陸子言嗤笑一聲,竟然沒想到堂堂副將,居然是這副德行。

姬燁塵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開口解釋道,“富家子弟,明著是為了歷練,實際就是為了搶功勞的,巴丘國重視士族門閥,很常見。”

說著把榮紹元按坐在椅子上,抬手拍了拍他因為害怕而不停抖動的臉,低聲誘惑道,“我們不但不要你的命,還要救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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