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燁塵低頭看了眼,一隻手鬆開景南洲,在自己的肌肉上摸了摸,除去身上的傷疤,他這身材並不難看。

只是幾道長長的疤痕顯的醜陋了些,扁了下唇,顫著聲音問道,“南洲嫌棄我?”

景南洲手指蜷了蜷,兀自掙開姬燁塵的懷抱,伸手扯著他的衣帶,一點一點將衣服整理好。

看到他脖子上鮮紅的牙印,臉頰忍不住發紅,這是之前被弄的狠了,氣急咬上去的,沒想到這般深。

不動聲色的摩擦了一下,抬頭就看到姬燁塵泫然欲泣的眼神。

“南洲你是不是嫌棄我身子醜。”

景南洲瞟了他一眼,“不曾。”轉身坐在了床沿上,伸手理著被子,就要躺下去。

姬燁塵一個健步衝了過來,伸手把人整個抱起,放到了床榻的裡側,才把被子蓋到他身上,自己也跟著鑽了進去。

雙手捧著景南洲的臉,“那為何看都不想看一眼,你就是嫌棄。”

景南洲暗自磨了下牙,拍開他的手,“天冷,容易著涼。”

“那你可以用摸的,為什麼不摸摸。”姬燁塵不依不饒,爪子再次伸到了景南洲的臉上。

景南洲無奈,閉上的眼睛再度睜開,“殿下,你幾歲?”

姬燁塵扯著他的手硬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我不管,你要摸著我睡。”

說著說著,忽然湊近他的耳側,“你是摸肚子,還是想摸這裡.........”

景南洲臉色一紅,攥了攥拳,莫名的就有種想要抽他的感覺,忍了又忍,手指挑開他的衣襟,穩穩的落在他的肚子上。

被姬燁塵這麼一鬧,心底那點惆悵,自責再也提不起來,疲憊的閉了下眼,輕哄道,“睡吧。”

姬燁塵看著他舒展開來的眉眼,放鬆下來的唇角,終是滿意了,展臂一揮,滅了火燭,把人往懷裡摟了摟,手輕拍著他的後背,輕聲‘嗯’了一聲。

他對景南洲太過熟悉,全部心神也都在他身上,只單單一個眼神,他就知道景南洲在想什麼。

景南洲曾經鮮衣怒馬,是何等的威風。

又是何等驕傲的一個人。

如今只能龜縮在營帳中,看著心愛的人受傷受累。

他的心思姬燁塵全都懂,只是假裝不知,故意鬧他而已。

折騰了一晚上,姬燁塵也累的很了,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外面風雪依舊,雪花落在營帳上,沙沙的響著,呼嘯的風吹著營帳發出尖利的聲響。

剛剛睡著的姬燁塵猛的驚醒,原因無他,懷中的景南洲渾身冰涼,輕輕的顫著,似是冷極了。

“南洲......”

景南洲眼眸微微睜了下,喘息了兩聲,“冷.......”

姬燁塵翻身起來,先是掖了掖的景南洲的被角,往火盆裡扔了些炭,拉進床邊。

連衣服都顧不得穿,匆匆跑了出去。

沒一會杜大夫被姬燁塵單手拎了進來,另一隻手也沒閒著,抱了一個空的火盆。

杜大夫本來還吹鬍子瞪眼的罵著姬燁塵,一聽是景南洲出了事,不但閉了嘴,還催促他快一點。

“不能快點飛,輕功這麼差怎麼當的將軍。”

姬燁塵無心與他鬥嘴,看到景南洲慘白的臉色,冷的牙齒都跟著打顫,把人和火盆一起扔到了地上。

直接衝到床上,連人帶被一起抱進懷裡,衝著杜大夫吼道。

“你還愣著幹嘛,還不過來。”

杜大夫也顧不得摔疼的屁股,衝上來就扣住了景南洲的手腕。

姬燁塵視線也跟著落在景南洲手腕,卻瞧著他腕間一片青紫的指痕,瞪大了眼睛,心中一陣酸楚。

他的南洲啊。

紅著眼看向杜大夫,卻見他手腕一翻,指尖的閃現一根銀針,速度極快的在刺進了景南洲脖頸間。

“你幹什麼。”

饒是姬燁塵速度再快,掐住杜大夫手腕時,銀針已經插進去了大半。

杜大夫疼惜的看了景南洲一眼,低聲解釋,“王爺毒雖解了,身子還弱,乍然受冷,身子受不住,讓他睡一會。”

說完狠狠的瞪了一眼姬燁塵,“還不趕緊給老夫放手!!”

姬燁塵垂了垂眼瞼,鬆了手指,把景南洲的手臂塞回被子中,人雖昏睡著,身子卻還輕輕的抖著。

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南洲怎麼樣。”

杜大夫瞥了他一眼,沉聲說道,“王爺中毒多年,毒已經融入血脈,現在清除了乾淨,反倒身體不適應,不在京都養著,還跑來這邊關受寒..........”

眼見著姬燁塵神色不對,話音一轉,“沒什麼大礙,養一段時日,自然就好了。”

姬燁塵用臉貼著景南洲的臉頰上,感受他冰涼的寒意,不由的把人又抱的緊了一些。

蒼孓,蒼冥在杜大夫診脈時便趕了過來,站在一旁並未出聲,聽到杜大夫說無礙,才齊齊的鬆了一口氣。

只要能好就行。

蒼孓看了地上的空的火盆,立刻會意,動手將燃著的炭移過來一些,兩邊同時加炭,沒一會,溫度就上升一倍。

不多時,杜大夫煎了藥送進來,只是景南洲昏睡著,根本無法吞嚥。

眼看著藥汁從他嘴角滑落,流下來的比喝進去的還多。

心裡一急,奪了碗,猛的喝了一口,俯身貼在景南洲的唇上,撬開他的牙關,將藥渡了進去。

一碗喂完,用指腹溫柔的擦去他嘴角的藥漬。

讓蒼孓又添了炭火,才把人都趕了出去,鑽進被子裡,把景南洲緊緊摟進懷裡。

小心的運轉內力,將自己的身體烘熱。

一刻鐘後,景南洲不再發抖。

半個時辰後,景南洲臉色不再蒼白,恢復紅潤,安靜的窩在姬燁塵懷裡,終於平穩的睡了過去。

姬燁塵一顆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了下來,撥了撥他額前的碎髮,調整姿勢,讓他睡的更舒服些。

此時外面天色已經濛濛發亮,彰示著漫長的黑夜即將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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