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躬身扶著皇上的手臂,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側,始終慢著半步。

皇上斜眼掃了一眼,悠然的問道,“承德啊,你說這曲康時是不是洲兒的人?”

承德笑眯眯的回著,“這奴才可不知道。”

皇上停下腳步,側身看他,“你不知道,沒人比你更知道,老狐狸。”

承德臉上笑容不減,向身後揮了揮手,等身後的宮女太監退遠了些,才重新扶上皇上的手臂,“陛下慣會打趣奴才,心裡明白還非要問奴才。”

皇上臉上帶了笑意,不去糾結曲康時,反而問道,“你說洲兒想把戶部尚書的位置給誰?”

“這奴才可說不準。”承德淡定的說道。

皇上將太子,和大皇子的勢力排除,剩下的人又進行了篩選,最後還是沒能找到個滿意的人選,輕輕嘆了口氣。

“等了這麼多年,他終於動手了,可是查到了什麼?”

說到這事,承德心中也有些悲涼,弘毅大元帥當年是何等風光,如今卻成一把枯骨。

緩了緩神說道,“奴才不知。”

皇上被他這一問三不知給氣笑了,“什麼都不知,你知道什麼?朕留你在身邊何用?”

承德抬頭小心的觀察著皇上的臉色,見人不是真的生氣,也就放下心來,討好的說,“奴才能給您解悶不是。”

走著走著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陛下,五皇子似乎是喜歡攝政王。”

皇上眼眸瞬間眯起,帶著冷意怒喝道,“他也配!”

承德見他臉色陰沉,後半截話被堵在口中,欲言又止。

皇上眼神凌厲,直直的凝視著承德,“那畜生幹了什麼,說!!”

承德見皇上真動了怒,連忙跪在地上,“陛下息怒,五皇子沒有幹什麼,倒是王爺......”

抬頭看了眼皇上的臉色,繼續說道,“王爺似乎對五皇子也有意,他身邊的暗衛現在跟在了五皇子身邊。”

皇上鋒利的眉峰緩緩落下,聚集的怒意也散開,靜了片刻,若無其事的‘哦’了一聲。

抬腿在承德膝蓋上輕踢了一下,“還不起來。”

承德順從的起身,恭敬的立在一旁,等候吩咐。

皇上見他如此沒眼色,低咳了一聲,主動把手塞進他手裡,“扶著。”

承德一愣,隨後笑嘻嘻的應道,“是。”

承德從十幾歲就跟著皇上了,如今已經三十多年了,皇上善修德政,孜孜盡責,華容國國泰民安,都誇讚他是位明君。

只是......

造化弄人啊。

是位明君,卻不是個好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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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燁塵回到絨亭院時,景南洲還沒起身,蒼孓站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敲門。

一轉身就看到了姬燁塵,似是看到了救星,連忙走過來,輕聲說。

“殿下,王爺一直睡著,在睡下去,午膳都要錯過了,恐怕對身子不好,殿下看是否將王爺喚醒,吃些東西,喝些水。”

姬燁塵點了下頭,抬手推門進去,臨進門動作突然放輕,躡手躡腳的從門縫中擠了過去,輕聲將門關上。

景南洲沒有放床幔,剛繞過屏風就看見,本該睡著的人睜著眼睛,靜靜的看著他。

姬燁塵腳步一頓,解了外袍搭在架子上,踢了鞋襪,捏著被角鑽了進去,對上景南洲淡淡的眼神,訕訕的道,“你醒了?”

“剛醒。”

景南洲聲音低啞,帶著剛睡醒的朦朧,視線無意識的落在姬燁塵的唇上,唇瓣紅豔,觸感柔軟,尤其是昨晚含住自己的時候,那溼潤......

瞬間回神,他在想什麼!!!

臉色漲紅,視線不自然的轉開。

姬燁塵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突然想到了什麼,唇瓣微張,湊到景南洲眼前,“南洲在想什麼?”

景南洲避開他的視線,心虛的抬手推了推他,“沒想什麼。”

“是嗎?昨夜這樣可舒服?”

一邊說一邊張開嘴巴,配合著頭,做了幾個動作,同時眼角上挑,眼神魅惑,帶著欲氣。

景南洲一顆心‘砰砰砰’的跳著,清冷了臉上出現了裂痕,多了些惱意。

姬燁塵見此,表情一收,起身規矩的坐好,垂下雙眸,故意低聲說,“南洲,彆氣,你不喜歡,我下次不做便是。”

一雙眼睛卻偷偷的瞄著他,這麼說,只是想聽他親口說喜歡。

景南洲眉頭微擰,想要解釋,卻羞於啟齒,手指蜷縮,指尖一下一下的戳著自己的掌心。

姬燁塵輕嘆一聲,拉過他的手,將他手指一根一根撫平,強勢的把自己的手塞進他的手心,果斷的轉移話題。

“閆哲入獄了,斬刑,閆弘董斌同罪。”

聞言,景南洲沒有絲毫意外,只是淡淡的說道,“今夜怕是不平靜了。”

隨後看向姬燁塵,“你老實待著,不得插手。”

姬燁塵微微頷首,“哦,知道了,你餓了吧,起來用些東西?”

“好。”

一下午的時光,恍然而過。

天色越來越暗,姬燁塵坐在屋頂上一腿曲起,手肘搭在膝蓋上,一腿垂在屋簷下,看著遠處最後一絲光亮被地平線吞噬。

收回視線,目光落在院中的人影上,手指在瓦片上一下一下的敲著,眼神諱莫如深。

景南洲坐在石桌前,桌上是各式各樣的茶罐,將最後一個罐子收好,抬眸看了眼屋頂上的人,“夕陽落盡,還不下來?”

姬燁塵從屋簷上跳下來,落在他的身側,俯身在景南洲耳邊曖昧的說道,“確實該就寢了,南洲這是著急了?”

景南洲面色清和,耳尖卻突兀的紅了起來,“竟說些渾話,今日不準碰我。”

姬燁塵扁了扁嘴,坐在旁邊的石凳上,眉眼低垂,眼眶發紅,“是我哪裡‘做’的不夠好嗎?”

景南洲手指微顫,最受不了他這副可憐的樣子,只是......

他不是‘做’的不好,是太好了,總是變著法的磨著自己,身體吃不消啊。

姬燁塵見人不說話,眼睛一眨,淚跟著就滾下來。

景南洲認命閉了下眼,主動把手搭在他的肩上。

姬燁塵眼神一亮,攔腰將人抱起,進了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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