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安意早早便醒來。
原本打算親自去購置點禮品上門拜訪。
但莫弈生擔心她身體未完全康復,便安排人購置好,親自開車帶上安意前往程婷婷家。
“你們太客氣了,來就來還帶這麼多禮物!”程婷婷開門,見莫弈生提了許多高檔禮品,便招呼道。
“你們擺滿月酒時我剛好有事沒能來,真是抱歉!”安意帶著歉意道。
“哪兒的話,別見外!”正在廚房忙碌的章恆探出頭來,連忙應道。
他看見莫弈生的時候有些許的意外。
“老章,這是安意的男朋友,莫弈生。”程婷婷連忙說道。
“好久不見!”章恆望了一眼莫弈生,淡淡道。
“好久不見!”莫弈生也是淡淡的語氣。
“你們認識?”安意和程婷婷驚訝道。
\"對!”章恆道。
莫弈生沉默。
安意充滿疑問地望著他,他捏了捏安意的手,保持沉默。
安意和莫弈生來到客廳坐下。
這是一個兩室一廳的小居室,夫妻二人跟父母分開住,倒也方便。
此時餐桌上已擺好了飯菜,程婷婷把娃哄睡著放嬰兒床上,便招呼安意和莫弈生入座。
飯桌上程婷婷和安意自顧自的聊天,說起了在南憑中學時的往事。
而章恆和莫弈生則在彼此對面相對無言,偶爾搭上兩位女士的話。
“婷婷,你不是說我爸的案子可能不是意外,那是怎麼回事?”安意問道。
“對......”
“這案子目前還在查,目前還沒有結論。”程婷婷剛開口,便被章恆打斷了。
程婷婷看了一眼章恆,便不再開口。
“哦......”安意有些疑惑,婷婷叫今天務必來拜訪,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為何如今又不說了。
“確實還沒有確切的證據...”程婷婷解釋道。
飯吃得差不多,莫弈生又捏了捏安意的手.
安意覺得再待下去婷婷夫婦倆也不會再說什麼,便決定告辭。
“為什麼不告訴安意?”安意走後,程婷婷便忍不住問章恆。
“你知道莫弈生是誰嗎?”章恆反問道。
“知道啊,安意的男朋友。”程婷婷回道。
“他是莫氏集團的總裁。”章恆道。
“是他!”程婷婷感慨,“怎麼會是他?怪不得名字這麼熟悉。”
“你覺得剛才能說嗎?”章恆挑眉問道。
“的確不能。”程婷婷陷入沉思,“那怎麼辦?難不成就這樣看著安意……”
章恆沒有說話,他陷入了沉思。
安意和莫弈生剛離開程婷婷家,安意便忍不住問道:“你認識章恆?”
“嗯.”莫弈生回道。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安意追問。
莫弈生沒有回應。
安意也沒有追問,此時她心煩意亂。
她想的都是爸爸死亡的真相。
如果爸爸的車禍不是意外,那意味著有人陷害。
如果是這樣,會是誰陷害爸爸?
又為什麼要這樣做?
安意想不明白,但不管怎樣她都要查出真相。
她猛然想到了顏妮,她是律師,也許她可以幫她查查。
她剛想掏出手機,卻被莫弈生一把摟住,吻了一下額頭,問道:“在想什麼?”
這突如其來的溫柔,安意一下臉就紅了。
低著頭輕聲說道:“沒什麼。”
莫弈生用手捏起她的下巴,輕吻了一下。
“去南憑中學看看?”莫弈生提議道。
“好。”安意想也沒想便應道。
二人驅車前往南憑中學。
“小安來了!”門衛阿叔看見安意遠遠招呼道。
“阿叔好!”安意應道。
去年她和顏倪回來過,阿叔還記得她。
“這位是?”阿叔眼睛炯炯的看著莫弈生,問道。
“他是我的朋友,莫弈生。”安意連忙說道。
“你好。”莫弈生淡淡的打了聲招呼。
“莫弈生...莫弈生...”阿叔重複他的名字,一邊給他們放行。
阿叔思考了一會,便猛然想起來,原來他是那個孩子。
時間回到十幾年前。
那是一個放學的午後。
莫弈生像往常一樣放學回家,他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沒想到在一個拐角處突然出現了幾個歹人。
拿著刀子架住他,想把他綁走。
但年少輕狂的孩子怎麼會任由他人擺佈。
莫弈生立馬奮起反抗,和幾個歹人扭打起來。
可他一個學生如何打得過幾個惡人。
在他疏忽的時候,一個大胖子從後面給他掄了一棍子。
他腦袋一陣痛便要倒下。
“快來人!”不知哪裡發出一個女孩的聲音,“警察來了!警察來了!“
幾個歹人一聽,嚇得立馬溜開了。
安意剛路過聽見打鬥聲,看了一眼正好看見男孩正準備倒下,情急之下大喊起來。
歹人走後她迅速跑到男孩身邊,一邊大喊來人救命。
她一邊喊一邊回想著學過的急救方法,便用手用力摁下男孩的人中。
只見男孩眯眼醒了一下,又暈倒過去。
附近不遠處的居民聽見喊叫聲,便趕忙跑來幫忙叫了救護車。
出院後男孩有一段時間都是頭戴紗布,手上也纏著紗布來校。
並且每天上學都有幾個保安護送。
來回有豪車接送。
他一下子便成了學校的名人。
門衛阿叔自然也是每天見到,便也有印象。
此刻安意和莫弈生來到學校榮譽牆前,那上面海貼著安意的照片。
“高二一二班安意在創意設計比賽中榮獲特等獎......”安意順著照片牆看下去,無意間發現一個熟悉的面孔。
她又看了看身邊的人。
“莫總,這個人好像你?”安意指了指照片,問道。
莫弈生還沒有開口,安意彷彿想到了什麼。
“啊,是你!”安意忍不住驚道。
她還沒說話,便被莫弈生用右手拇指摁住了人中。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
“原來是你!”安意忍不住笑道。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已和莫弈生竟然在學生時代便已有過交集。
想到他當年腦袋纏著紗布上學的狼狽樣,安意忍不住笑。
莫弈生一臉的鬱悶:“有這麼好笑嗎?”
看見莫弈生一臉的嚴肅,安意便忍住了笑:“沒。”
安意又想起來了許多關於學生時代的事。
有時候她放學,和顏倪在外面小店吃小吃,總感覺有人在背後看她。
每次她轉過去都沒發現是誰。
但總能看見莫弈生的身影,要麼在低頭看書,要麼是剛好看向窗外。
“所以,莫總,你一開始就知道是我,是麼?”安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