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秋坐在地上,驚魂未定。上一秒被馬車伕拿刀恐嚇,下一秒又撲過來一隻狼犬。因為第一次碰見這種一個人出門就要被人恐嚇刺殺的局面,她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受傷了嗎?”他見凝秋未做出反應,將弓放好就從馬上下來,在凝秋身邊蹲了下來,檢視凝秋身上是否有傷。

凝秋這才反應過來看向說話的那個人,他的眼瞳是紅色的,如燃燒的烈火般明亮,如流動的鮮紅的血富有生命力,「他不是一般人。」

“啊……沒事。”她一隻手壓低斗篷蓋住她的半邊臉,一隻手撐著地面,隨後拍了拍身上的灰,右手臂被刀擦傷了,幸好只是輕傷,不過馬被馬車伕騎走了,待會該怎麼回去,這裡離城鎮還有多遠?

“好疼!”她嘗試站起來,才發現右小腿受傷了,低頭看發現褲腳處有血滲出來,被血染紅了一片,許是自已滾進草叢裡時被刮蹭到了。她踉踉蹌蹌忍痛站起來,被他用手扶住了。

“不介意的話請等一下,我給您做簡單的包紮。”他跑到馬旁邊,拿來了一個灰色小包,開啟它並從裡面拿出了止血帶。

“這是……”

“裡面有能止血的輔料,對出血量較大的傷口表面的血液凝固很有幫助。”他低頭小心地給她進行包紮。很顯然他有點笨拙,看起來很少給別人包紮過。

凝秋靜靜地看著他,還是選擇相信了他。

“謝謝你。”

她才意識到她的聲音有點顫抖和沙啞,可能是還沒完全緩過來。

“小姐客氣了。若是在這人煙稀少的森林裡受傷了不及時處理的話,死掉了也沒人知道。”他淡淡地說道。

他起身環顧一週,隨即回到馬旁邊蓋上灰色的小包,摸了摸蹭他腿的狼犬,是狼犬把馬嚇跑了嗎,怎麼只見馬車不見馬,不,一定是被那人騎走了。看她打扮比較樸素……許是過來趕集買東西的人也說不定,運氣不好被劫匪劫上了。剛好今天也是萃清鎮的趕集日。

“我派人送您回去。”

說時遲,那時快。有兩人騎馬從他身後飛奔而來。“少爺,您打獵的話請不要跑得太遠。若是找不見您小的又要被問責了。”

「是他的侍從嗎?只有一定地位的人出門打獵才配備侍從,看來是哪一家的貴族少爺出來打獵,正好幫助了我。」凝秋看了一眼馬車,他值得信任嗎,向他借匹馬回家他能答應嗎,眼下顧不得這麼多了,也許他是好人……

他似乎看懂了她在想什麼。示意身邊的兩名侍從將凝秋送回去,兩名侍從相互對視,他們本來是奉命過來監視他的,但是少爺的命令又不能不聽,侍從們從馬上下來,拴好馬繩在馬車上。

“請小心。”他伸出手讓凝秋搭著他的手上馬車,從始至終一直與她保持著一定距離,不失風度,像紳士一樣。又不像紳士,給人一種禮貌又疏離的陌生感。

凝秋沒有表明自已的身份,只是說出了一個離家近的城鎮附近的地點,經歷了剛剛那件事,她不敢保證他不是壞人。

坐在車裡,鎮定下來之後她開始回想剛剛發生的事情,剛才那個馬車伕連刀法也不利索,只是某人單純派來恐嚇她的,最近唯一跟自已有糾葛的那人,除了王幸澤也沒人會這麼做。無聊至極的黑幫勢力,對了母親說過父親又要去巡邏,又?看來巡查變頻繁了。因為地下勢力在當地領土邊緣處不斷壯大,這才使得父親加大巡查力度怕對方惹事吧……女主不自覺摸了摸她的額頭,陷入了沉思。

因為自已極少出席貴族的宴會,對貴族子弟不太瞭解,剛剛救她的人莫不是萃清鎮的領主的兒子,聽說他們家族現任領主有三個少爺,一個小姐。才發現忘記問他名字了,知道他身份的話也可以回禮道謝,這是禮儀。下次見面了再好好感謝,下次?說不定不會有下次了呢。

凝秋撩起衣袖,右手臂的擦傷不嚴重,因為不想給對方添麻煩,那時索性就把手藏起來了。好像沒有這麼疼了呢現在……

回到家時已接近黃昏。車中有受傷的女性,兩名侍從故不敢騎的太快,比平時車程慢了半個小時。等他們走遠了之後,她才慢慢走回去。

走了大概十分鐘才看到大門。遠處恰巧經過的僕人看到回來的小姐受了傷,尖叫了一聲朝凝秋跑去:“天吶我的小姐!快來人!小姐受傷了!”

母親聞聲趕來,問女兒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凝秋被人攙扶著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醫生很快就趕來了。

“小姐。這種止血帶民間基本不用。也就是說只有打獵的……達官顯貴或者掌管領土的大家族才會隨身攜帶的。因為領主大人沒有打獵的習慣,所以我們家族基本不會專門配備。”

“看來不是一般人,一般在快到萃清鎮的那片林子裡打獵的恐怕只有與我們相鄰的聖維利領主掌管的聖維利家族。”

“聖維利家族?”原來這個家族叫這個名字,凝秋想了半天才想起來。

“我們家族與他們關係還不錯,雖然聯絡不頻繁,但是要是有緊要的事都是會願意幫忙的程度。在啾啾十八歲來之前,我們都在盡力保護啾啾不受傷害,甚至推掉了大部分的宴會邀請和出行計劃,沒想到還是發生了這件事。”瑾夫人把凝秋擁入懷裡,十分自責。凝秋從小就父母保護的很好,她為人善良,待人溫和,感受到的都是來自身邊人的善意。

但是製造了流言蜚語和對她進行威脅警告的那群人,讓她第一次有了厭惡、恐懼的情緒。若不是父親母親從小教導如何保護自已,從小教她習得了一些防身術,說不定真讓王幸澤派來的馬車伕得逞,想到這她冷汗都要冒出來了。

“媽媽,我想著要不要找機會登門拜訪感謝他呢。”凝秋想到了給她包紮並讓人護送她回家的男子。

“確實是呢。啾啾跟我說說,他有什麼特徵嗎。說不定那孩子我知道呢,我和父親每年都赴雲夢進行彙報,工作結束後的晚會都會見到聖維利領主和他的夫人並且聊上幾句。”

“他有一雙紅色的眼瞳。他靠近我的時候有種很強的壓迫感,但是也不會讓人感到害怕,我沒想到這麼走運被救下來了……等我回過神來發現那支箭已經刺穿那個人的手。”

凝秋回想著當初見到他的細節,他的眼睛,很難讓人移開視線,他也很有教養,從他給她包紮和扶她上車的時候可以看出,其他的細節她記不清了。

“紅色?!”瑾夫人眉頭一皺。雖然她沒讓自家女兒一同前去宴會,但是她並不記得有這類人,聖維利家族都是綠色眼瞳的……傳聞領主有個私生子,烏黑的頭髮,鮮紅如血的眼瞳……一看就不是聖維利家族正統血脈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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