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這次來面試特助的人當中,經過我們初篩,留下了這幾個,都是比較符合我們要求的。看您的日程安排,明天下午有空,可以給他們進行終面。”

安娜遞過來幾張簡歷,顧堔隨意翻了翻,再合上重新遞給安娜。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似乎很疲憊的樣子,交代安娜:“你來主持吧,明天下午的時間先空著。”

安娜接過簡歷,點點頭:“好的顧總。”轉身想要走出辦公室。

“對了顧總,”安娜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轉過身來提醒道,“您別忘了,明天晚上和叔叔他們有聚餐的安排。”

“嗯,我知道了,沒什麼事了你先出去吧。”

安娜走出辦公室,輕輕帶上門,她輕輕嘆了口氣。

她瞭解他,這麼多年都一起長大,明天是什麼日子她最清楚不過。

在公司她和顧堔是上下級,實際上,她和顧堔從小就認識,兩家的祖輩是一起拼搏的兄弟。

當然,要深究的話,實際上是顧堔的爺爺顧銘陽帶著安娜的爺爺一起創業。

那些年,兩人一起扛過了不知多少次困難,最終才有了明陽集團今天的成就。

不僅是在江城這個地方,甚至是在全國,他們都是可以排得上榜的。

等安娜關好門,顧堔才起身,站到窗邊,看著窗外江城在陽光照耀下顯得那麼耀眼,看著俯瞰下去像螞蟻一樣在地面緩慢爬行奔波的人們。

也許他們一輩子都在這個耀眼的城市裡努力揮灑汗水,期望著有一天能站到他這個高度,等到再也跑不動的那天,他們就會知道,他不用努力,就能在這裡穩坐,而他們用一輩子,還夠不到他的腳尖。

要說顧堔自負,可是現實一次次驗證就是如此,他只不過早早明白了世界執行的規則。

從小,他的爺爺就給他講述著當年創業的故事,並告訴他,要想取得成就,首先要了解自已,其次要對自已有信心,最後,要了解這個世界。

弱肉強食,就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顧家能夠一步步在動物世界殺出一條血路,腳下必定以他人作為臺階。

其實他對這套法則一開始是嗤之以鼻的,在教育的理想國裡,他覺得這樣的殘暴徹底違背了人們對理想世界的憧憬,會讓人們逐漸駛離致力於打造的烏托邦。

當然,這都是很早以前的想法了,顧堔現在把它歸結為幼稚。

突然到來的電話鈴聲打斷了顧堔的思緒。他將自已從中抽離出來,轉身走到辦公室桌前,拿起手機檢視。

陌生號碼?顧堔接起來:“喂,你是?”

“顧堔哥哥,一年不見,這就忘了妹妹了?”電話裡傳來一個年輕男人夾著嗓子說話的聲音。

顧堔瞬間反應過來是誰,笑了笑:“有病是吧?有病我來給你治。”

對方連忙否認:“哥哥,我就算有病也不敢讓你治啊,你給我治沒了咋整?”

“行了行了,別貧了。你回來了?”

“對,本少爺剛到,這是我的新號碼,你存著。”

“你之前那個號呢?是不是被哪個女人粘上了,甩不掉才換的?”

“我去,這你都知道,堔總料事如神,佩服。”

“我能不知道?你換幾次了自已想想。”

“是是是。對了,安娜最近還好吧?她有沒有跟你念起我?”

“現在知道關心你妹妹了?你自已問她去。”

“行行行,你忙吧,我不打擾你了,我家莉莉還等著我呢。”

掛了電話,顧堔無奈地搖搖頭,這個安森,和安娜完全兩個樣。

安娜大學畢業後就開始在明陽集團工作,直到今天。而她的哥哥安森一天也安分不下來。

高中時和學校裡的混子泡網咖、打群架,大學時拿家裡一百萬創業,三個月就創到關門倒閉。畢業以後全國到處玩,玩了幾年好像浪子回頭似的說要出國留學深造,當然誰都知道他是為了名正言順地去國外鬼混。

他的爸爸安平順覺得,畢竟通知書也拿到了,再怎麼作也就一年,便同意了安森的請求。

安平順一直認為和他媽媽離婚的時他還小,多少會對他產生影響,這才把對他的縱容當作一種遲到的補償。只要安森的要求不過分,他通常都會答應。

顧堔看著桌面上的日曆,算著日子。他想著,原來又一年過去了。

陳青山,又過了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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