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小姐,太太想找您談談。”莊愉剛進門,保姆就走過來和她說道。

“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嗎?”莊愉小心的問道。

保姆王阿姨說道:“不是,是太太想要重新和你籤合同。”

“太太想要你照顧小銘整天,按照月薪支付,大概會給你一萬塊。雖然錢不多,但是太太心情好了可能還會給你漲。”

“錢不多?阿姨啊,我想問問你,您的工資是多少啊?”莊愉問道。

“我的也不多,就兩萬多一點兒吧。楊芹工資才高呢,都到五萬塊了!”

“那……那做保姆也不錯哎。”莊愉設計師助理工資才六千塊,加上各種兼職才不到一萬二。

早知道保姆那麼掙錢,她就來做保姆了。

“居家保姆很累的,得二十四小時待命。想回家還得提前請假,過年都不能回家。小姑娘,你年紀輕輕的,怎麼會覺得做保姆好啊。”

“小莊”

付太太見到她,熱情的把她招呼進來。

“付太太”莊愉禮貌問好。

付太太笑著說:“別那麼拘謹,叫我阿姨就好。”

“那個,您找我來……”

“哦,對。我想來和你談談關於照顧付銘的事。”她拉著莊愉坐下,遞給她一杯咖啡。

看見這杯咖啡,莊愉突然想起付銘說的話。

“我家有專門做咖啡的師傅,這的咖啡就算只聞味道也是不好喝。”

莊愉端起這杯咖啡,仔細的觀摩起來。她小聲嘀咕,模仿付銘的語調道:“我家有專門的咖啡師傅,這的咖啡我只聞味道,就知道不好喝!”

“啊?你說什麼?”付太太遲疑道。

“沒什麼,您繼續說?”莊愉擺擺手,說道。

“付銘覺得你照顧的很好,所以我想全天僱用你照顧他。”

“好,可以。不過,我只能幹一個月。”莊愉說。

“好,之後的事,咱們之後再談。我已經把合同擬定好了,就依你先簽一個月。”

莊愉仔細的看了眼,果然月薪是一萬。

莊愉簽下字,將合同遞給付太太。

“既然合同已經簽好了,那我先去工作了。”莊愉離開,去了付銘房間。

“不好意思,有事耽擱了。”莊愉進來時,付銘並不在臥室。

莊愉往裡走去,尋找著付銘:“付先生?付先生?”

“我在衛生間。”付銘說道。

“我,方便進去嗎?”莊愉隔著衛生間的門問道。

“可以,進來吧。”付銘說。

付銘劃掉了鬍子,修理了頭髮。他打扮的很精緻,很帥氣。

和之前的形象,完全不同。

“你!”莊愉有些驚訝,他如同一個翩翩公子般出現在她面前。

“你終於肯不做野人了。”莊愉打趣道。

他說:“既然我不做野人了,那你也別在穿土到爆炸的波點裙了。你不是奧黛麗赫本,穿不出美感。”

“嗯?波點裙?”莊愉低下頭,看著自已的裙子說道:“裙子上的不是波點,而是卡通兔!”

付銘捏了捏鼻骨,只覺得一陣眩暈。

“你怎麼了?”莊愉蹲到他身邊問道。

“我沒事,把我推出去吧。我需要喝點兒水,休息一會。”他說。

莊愉把水杯端到他面前,他的雙手像不受控制了似的,抬不起來。

莊愉看出來端倪,托起他的手。他握住了杯子,莊愉託著杯底。他勉強的,才能把水喝進去。

莊愉她第一次徹徹底底的感覺到付銘病的痛苦。他的內心,一定是極其難受的。

她寧願付銘能多損自已幾句,也不願意看到他這麼痛苦。

“你會看著我一步步的成為廢人,會看著我一步步的走向死亡。我死的那天,你會來參加我的喪禮嗎?”付銘突然說道。

“你說,我選擇海葬好不好?”

莊愉說:“你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做什麼?現在醫療技術那麼發達,你肯定活的比我都要久。”

“莊愉,不要說這種話。我希望,你能珍視自已的生命。”

“……”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莊愉開啟手機,收到爸爸的電話。

“小愉啊!小禮在學校打架了,你現在方便過去嗎?”她爸爸說道。

“好,我知道了。我會請個假過去的,您別擔心了。”

“那個,我今天可能要先回去了。工資什麼的,今天就不算了。”莊愉拿起書包,就要往外走。

“你走了,另一個護工還沒來,我怎麼辦?”付銘問。

“我是個病人,你有沒有職業操守?”

“對不起,我弟弟惹事了。我一時著急,不好意思。”莊愉折回來,說道。

“不然,你和我一起去如何?”莊愉抓起輪椅,就要把他往外推。

“家裡的汽車都送去保養了,你想怎麼帶我出去?我告訴你,計程車什麼的我是不會做的。”

“誰告訴你我要坐計程車啊,我準備帶你坐公交。”

“莊愉!”付銘拖著長音,渾身都在用力拒絕。

莊愉帶著他來到了公交車站,和付銘想的不同。這裡根本沒人用異樣的眼光打量他,相反莊愉推著他更加的毫不在意。

“師傅,放推板下來。”莊愉大聲的喊道。

兩人上了公交車,莊愉開始給莊禮老師打電話。

付銘好奇的環顧四周,左手緊緊的拽著莊愉的衣角。

莊愉主動拉起他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

“哎呦!”車上人很多,莊愉沒搶到票。她一下子栽到付銘身上,手裡的手機甩了出去。

“姑娘,你坐他身上不安全些嗎?”旁邊的阿姨對著莊愉說道。

她說:“我老伴也坐輪椅,坐車時沒坐了我就會坐他身上。”

“阿姨,這是我老闆。”莊愉解釋道。

阿姨笑了笑,玩笑道:“老闆啊!那你可不能坐,萬一坐了你的工資興許被扣一半!”

車廂裡鬨堂大笑,付銘輕咳了一聲說道:“我允許你坐,也不會扣你工資的。”

“……”

“嗯……謝謝,不用了。”莊愉拘謹且尷尬的說道。

“既然不用,那你就趕緊起來啊!”付銘看著她說道。

“啊!”

“嘿嘿嘿”

“我忘記了!”

她忘記自已摔在了他懷裡,她連忙起身,撿起了自已的手機。

“莊禮姐姐,那就先這樣吧。等您來了咱們在細說。”

“哎,好。”莊愉掛掉電話,長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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