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

“要不要先吃點兒東西?”付銘撥通酒店前臺的電話,問她道。

莊愉點點頭,雙手搭在桌子上,身體向後傾斜靠過去。

“Hello, I need a special hotel meal, please send it up right away.”付銘道。

前臺:“Is this Mr. Fu? The hotel has arranged a dinner in the restaurant for you at seven o'clock. Are you sure you need to eat now?”

付銘:“OK,I got it”

“酒店餐廳給我們安排了位置,應該是保羅定的。”付銘結束通話電話對莊愉說道。

七點十分

莊愉兩人來到餐廳,餐廳裡的客人不多。

零零散散的分散在各處,兩人落座。服務生走過來,揮揮手直接開始上菜。

“這也是保羅安排好的嗎?”莊愉問。

付銘點點頭,對著莊愉說:“作為我的護工,你理應幫我把牛排切好,謝謝。”

他的手又不聽使喚了,脖子已經突然沒了知覺,他硬挺著,不想讓莊愉過分在意他,對他關心過度。

“你的手?是不是……”莊愉站起來,想要去看看付銘是不是開始不舒服了。

“不是,我只是覺得我發給你工資,你應該幫我做些什麼。”付銘連忙說道。

“好”莊愉將盤子端過來,貼心的給他切成小塊。

“吶”莊愉用叉子叉起一塊牛排,往付銘嘴裡送。

“我不需要……”付銘話還沒說完,牛肉已經送到了嘴裡。

“你好,請把我們的紅酒換成白水。”

服務生拿來了紅酒,莊愉知道付銘不能喝酒,連忙說道。

服務生聽不懂,已經開啟瓶塞子開始醒酒。

付銘說:“喝一點兒沒事的。”

“不行”莊愉對著服務生說道:“I need water”

“莊愉”

付銘呼吸困難,強忍著難受的支開莊愉:“我想聽鋼琴曲,你過去溝通,讓他彈一首月光奏鳴曲。”

“好”莊愉起身離開。

噔噔噔噔噔~

噔噔噔噔噔~噔噔

音樂響起,付銘的眉頭鎖的更深了。這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感覺讓付銘又變得暴躁起來。

他用盡渾身的力氣,要逃離這張輪椅。他要戰勝這身腐敗的肢體,他要動,他要把胳膊抬起來。

“晃盪”

桌子發生劇烈抖動,盤子碎了一地。付銘狼狽的摔倒在地,他的嘴唇抽動著。

他想死,他想死。他在心裡默唸了一百遍,他生無可戀的閉上了雙眼。

莊愉站在遠處,眼淚不斷的在眼眶子裡打轉。

她什麼都沒說,只是把他扶起來。兩人癱坐在地上,莊愉緊緊抱著他哭。

一個高傲的天才公司老總,被病魔折磨成這個樣子。

“滾開!”付銘推開她,身體撞到桌腿上。

“我們回去吧,你需要看醫生。”莊愉抓住他的雙肩說道。

“我讓你滾!”付銘眼睛裡充斥著紅血絲,他的手抬不起來,整個身體只有腦袋能動。

莊愉安撫他:“付銘,你聽著。你還有我,我可以做你的手和腳。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莊愉求助服務生一起把付銘抬到了輪椅上,並送回了房間。

莊愉洗了毛巾,給付銘擦臉。

付銘睡著了,捲翹的長睫毛壓著他的眼睛。他的鼻尖上掛著淚珠,莊愉把他的頭扶正,輕輕撫順頭頂上那堆亂糟糟的頭髮。

莊愉握著他的手,守在他身邊。

付銘需要極大的安全感,那是他脾氣暴躁的來源。

“叮鈴鈴~叮鈴鈴~”床頭櫃上的電話座機響了。

電話是付銘爸爸打來的,莊愉才接通電話對面就傳來嚴肅的罵聲:“你又跑去哪了?”

“付銘,你要讓全世界都知道是成了個癱子嗎?”

“叔叔,你好。”莊愉打斷他的話道。

對方遲疑了一下,問道:“你是誰?”

“我是付先生的護工,他現在睡著了。有急事的話,我可以轉告給他。或者等他醒了,讓他給你打過去。”莊愉說道。

“嗶”

對方結束通話了電話,莊愉猜到對方可能是他的爸爸。

她來付家工作那麼久了,一次都沒見過付銘爸爸。

聽著電話裡的語氣,應該是個古板嚴厲的父親吧。

付銘小時候,過得可能不快樂。

付銘的手指尖兒動了動,莊愉給他掖了掖被子道:“晚安”

房間裡的燈關了,藉著窗簾縫透進來的微弱月光付銘睜開了眼。

莊愉走了,屋裡又只剩他一個人了。

“莊愉,我好像離不開你了。”他默默呢喃道。

早上七點三十,莊愉拿著熨好的西裝來到付銘房間。

付銘靠在床頭,對莊愉說:“我們應該去附近轉轉,坐坐遊輪,看看秀什麼的。”

“為什麼?我們不是要去參加訂婚宴嗎?”莊愉問道。

付銘笑著說:“為你找找靈感,身為沈設計師的徒弟,入門作品必須要做的漂亮吧?”

“徒弟?他同意收我了?不是助理,而是徒弟?”莊愉驚叫道。

付銘:“對,而且年前他會辦秀,你完全可以參與進去。”

“啊!”莊愉激動的跳了起來,她的心砰砰砰跳的厲害。這是她接近設計師之路,最近的一回。

“回國後,我會告訴媽媽重新給找護工。你專心學習,每月我會照樣給你一萬塊錢。”

“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麼麻煩疑慮全都說出來,我會一一給你解決。”付銘說。

“你不需要我了嗎?”莊愉停了下來,臉上開心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

付銘:“你的未來還很長,你不能把前途,機會,人生;耽誤在一個癱子身上。對,就是我。留在我身邊,你什麼都學不到。我會毀了你的,明白嗎?”

“可……我並沒有覺得是你耽誤了我。相反你給我介紹資源,努力的把我往上提,讓我追求理想,給我物質幫助。”

“你為我做這麼多,我卻什麼都沒有為你做。和你相處這麼長時間,我到昨天才理解,你內心的苦楚和所遭受的折磨。”

“你知道嗎,我剛剛開始理解你,懂得如何幫助你。我不可以,現在離開你。你休想,把我推開。”莊愉說了這麼多,她只希望付銘能明白。他不是一個人,他需要陪伴,需要精神上的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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