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老李頭是個好人,卻不成想這一年來,想方設法的在原主身上揩油水,但不知是否因為顧及倫理臉面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好在沒有做進一步的事情。

原主一邊要忍受公公做的無恥之事,一邊還要每天做苦活累活,受盡折辱。

她小心翼翼,忍氣吞聲地活著,如果不小心惹到李家人,便動輒罰她不得吃飯、隨意打罵。

在這個家裡任誰都能欺負她,不高興了便不給她吃飯,甚至還會打罵她,把她當狗一樣的使喚。

就在今天凌晨,做了一天苦活累活,還不給吃飯的原主,就這麼死在了她囫圇睡了一年的破爛柴房裡。

孟昭兒的記憶還停留在原主臨死之際心中的三個願望,只可以,她這輩子都無法實現了。

“草(一種植物)……”孟昭兒基本理清了原主腦海中可憐的記憶,氣得撂下了鏟子。

動作幅度稍微大了點,便覺得渾身痠痛難忍。

“孃親……”女娃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被孟昭兒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面前這個瘦弱的女娃子,便是那原配的女兒,親生母親在她一歲多離世,被李賢拉扯了大半年,這才娶了原主做續絃。

然而麻繩總挑細處斷,母親離世後,女孩子還摔倒了頭,從此腦子便有些不清楚。

老李家本就是重男輕女的家庭,女娃子本就不受奶奶李老太喜愛,壞了腦子,又死了爹孃,便和原主一般,無人可依。

李老太不願意養,嫌她是個累贅,本意想把她隨便找個人家賣了。原主卻因為答應過李賢的遺願,便把頭磕破了求她留下。

李老太也怕人說閒話,便把女娃隨意丟給原主,和原主一樣,過著這非人般的日子。

孟昭兒手忙腳亂地安慰著眼前這個號啕大哭的女娃,一時不知怎麼辦才好。

她才是真的該哭的那個人,穿越到這個天崩開局的原主身上,也不知道閨蜜路錦萱怎麼樣了。

好在自己有個親生哥哥,爸爸媽媽有人贍養,只是,他們肯定要為她傷心流淚好一陣子了……

然而自己這穿都穿了,也不讓她穿到一個好點的人設裡,開局便是地獄模式,身體心靈雙重打擊。

“你這掃把星!還在墨跡什麼呢?你想看著我們全家都餓死嘛!”外面繼續傳來李李老太的聲音。

想起李家人對原主做的事,看著這一大鍋菜,孟昭兒真想在這飯食中下點藥,把他們都弄死。

朱氏被懟得一噎,自從生了一個女兒後,這麼多年便再也生不出來了,沒少被婆婆嫌棄指責。

一家人坐上了桌用飯,孟昭兒也順勢坐了下來,順手摸了一個雞蛋,卻被二房苟氏擠了出去:“吃了熊心豹子膽?我們老李家的下人,竟也妄想上桌了?”

“手裡拿的什麼!給我放下!”李老太眼疾手快的從她手裡搶走了雞蛋,“還敢吃雞蛋?”

每天四個雞蛋已經夠給李老太心疼的了,給寶貝孫子吃一個,老頭和倆兒子各吃一個。

孟昭兒被攆到了一邊兒,心中暗罵:我不上桌我上哪?上你祖墳啊?

“汪汪汪……”聽見一陣低沉地狗吠,她循聲看去,家裡那隻大黑狗待的地方,面前放了個破碗。她這才想起來,以往原主都是跟狗搶吃的,不過自然是搶不過,一般狗吃剩了什麼,原主就趕忙檢出來吃些什麼。

我去……沒個十年腦血栓,也幹不出來這等子事啊。這家人簡直是喪盡天良啊!

“嘔——”想起這副身子曾同狗共用一碗,她便止不住的乾嘔起來。

“哎喲喂,不會是懷了吧?”朱氏捂著鼻子,身子向後挪了挪,生怕她真吐出來弄到自己身上。

“誰說的,她這白天晚上都吃不上,都餓壞了吧!怎麼懷得上啊?”苟氏附和道。

朱氏接話道:“可不是麼?不過白天偶爾也是能吃飽的,就是晚上……想吃也吃不上。”

其餘幾人皆是聽懂了話中話,鬨堂大笑起來。

“活該,誰讓他剋死了三叔呢。”李家孫輩唯一男丁——二房家的李柱見大家都笑起來,便也跟著說笑道。

“放肆!”一直沉默著的老李頭撂下碗筷,猛地拍了下桌子。

飯桌上瞬間沉默了下來,苟氏給李柱使了個眼色,李柱立馬跪下,腿軟的像是沒有骨頭:“爺爺,孫子錯了,都怪那掃把星。”

老李頭沒說話,他以前是喜歡三兒子的,自打他死後,便成了老李頭的逆鱗,提不得碰不得。

李柱被嚇的額頭冒出了點點冷汗,斜著眼給他娘求救。

苟氏忙推了推自家丈夫李孝,李孝挨著他娘李老太坐著:“娘,柱子還小呢,不懂事兒,別跟他一般計較。”

李老太自然是心疼大孫子的:“哎喲,行了行了,要怪,就怪那毒婦吧。”

老李頭重新撿起筷箸,開始若無其事地繼續吃飯。

李老太沖著把剛剛發生的事當熱鬧看的孟昭兒道:“你這毒婦,罰你一天不許吃飯,還不快滾?”

孟昭兒冷笑了一聲,你們就吃吧,一吃一個不吱聲。

想起自己剛剛在灶房裡趁著沒人注意,把原主身上藏了八二年的垢痂都搓了,摻和摻和做進飯裡去了。

她早就想回到自己的柴房去了,正好落得個清淨。

“回來。”

李老太把她叫了回來,一個盛了水的破碗裡裝一個黑麵饅頭和幾口菜葉子。

孟昭兒本想翻個白眼,這破飯誰愛吃誰吃,便聽李老太繼續道:“別把那賠錢貨餓死了。”

原是還記得她那個孫女兒。

這李老太明明愛她那個三兒子,卻因為只是個孫女兒,便又不喜歡了。

孟昭兒心中湧起一絲憐惜,拿了碗回了柴房。

今早起的太猛,都沒注意那破爛柴房的一角,被原主用心佈置過,用麻布和不知哪裡弄的補丁落補丁的小被子圍著的一小塊角落。

女娃子坐在麻布上面,抱著雙腿瑟瑟發抖。

“唉……”孟昭兒嘆了口氣,確實是有些可憐。

於是走到她面前,輕輕摸了摸她的頭,把小碗遞給她:“阿梨,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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