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冷月雖然情況有所好轉,但餘毒未清,反覆發作,咳的越發厲害,他們帶的藥已經所剩無幾。

這毒是冷月親手調配,自然知道其中厲害,但手邊沒有對應的材料,解藥也調配不出來。

路過翁城時,隊伍不得已停下,要重新開藥。

裴旻有些煩躁,帶著她來到一家醫官。拿出一張藥方,沉聲道:“開藥。”

冷月不想暴露自己會醫術,於是並不作聲,眼睛卻盯著那張藥方斟酌。

的確可以暫緩她如今的症狀,但並不能根除。

她沒記錯的話,裴旻有一種救命的藥丸,僅有三顆。

難道給她吃了?

“發什麼呆呢?”

正想著,額頭被彈了一下。

冷月吃痛,瞪了裴旻一眼。

眼見她如今越發鮮活,和記憶中那個傀儡越發不同,裴旻也難得真心待她幾分。

搶來的鳥兒表現的好,自然要多寵愛一些的。

出了醫官,迎面就撞上一個人。

對方攔住他們去路,徑直跪了下來:“下官恭迎裴將軍。”

裴旻愣了下,眯著眸子打量他。“你是?”

對方行了一禮,恭敬道:“在下翁城城主,康休。”

康休?

裴旻皺眉。

他們並無私交,這回進城也是無奈之舉,低調得很。

但之前蕭景鈺傳信,讓他務必到翁城一趟,難道他是蕭景鈺的人?

“不知康城主有何事?”

康休看了他一眼,探究的視線掃過她身旁的冷月,糾結了一會,直到裴旻有些不耐煩,才說道:“下官也是無奈之舉。”

“這些日子,城中發生多起兇殺案,嫌犯在逃,城中人心惶惶。”

“下官曾上書,回應只有隻言片語,說有一位大理寺丞還在路上。”

“對方為下官指點迷津,說是裴旻將軍回程途中會路過翁城,叫我好生招待,能幫助一二。”

說著,康休小心地看裴旻臉色,見他沒什麼表情,心裡有些焦急。

心一橫,竟然直接跪了下去。

裴旻皺眉,伸手扶了他一下。“康城主不必如此,我們會在翁城待上幾日,這期間會幫你處理一下這件事。”

聽到他應允,康休喜不自勝,臉上的愁雲散去不少。

“那請諸位隨我來,已經準備了下榻的地方。就在城主府,希望大人不要嫌棄。”

他的視線再次掃過冷月,帶有一絲疑惑。但他隱藏的很好。

冷月眨了眨眼,裴旻之前提到的,會順路處理一些事,難道就是這件麼?

他竟然是會管閒事的人麼?

那位大理寺丞,是什麼人?竟然能請動他?

“想什麼呢?”裴旻淡淡問道。

冷月被抓包,吐了吐舌頭,大膽直白問道:“那位大理寺丞,是你的朋友嗎?”

裴旻看她一眼,神色揶揄:“你也認得。”

冷月不解?她那裡認識他的朋友。

思來想去,竟真的有一位……

“你是說二……”

冷月收住話頭,眼裡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那位竟然會來這麼偏僻的地方?

不過想想,夢裡還真有這樣一件事。說是二皇子獨立處理了一件懸案,引起皇帝注意,這才慢慢被重視起來。

難道就是這件事?

一行人穿過繁華的街道,終於來到了巍峨的城主府前。

府門高大而莊重,兩旁的石獅子彷彿守護神一般,目光炯炯有神。

門前站著的侍衛身披鎧甲,手持長矛,威嚴而不失禮貌地詢問著來者的身份。

城主府內的庭院深深,亭臺樓閣錯落有致。

他們跟隨康休,穿過曲折的迴廊,沿途可見綠樹成蔭,花香四溢。

偶爾有侍女匆匆而過,低聲細語,又或是幾個家丁在角落裡忙碌著。

陽光透過精緻的窗欞,灑在光滑的青石板路上,投下一片片斑駁的影子。

他們終於來到一座氣勢磅礴的大廳前,門扉敞開,隱約可以聽見裡面傳來的低聲交談。

“城主,你終於回來了!”

有人上前來,看到裴旻都是一驚:“裴將軍?”

裴旻點頭算作示意。

“怎麼了?”康休皺眉問道,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又發生一起命案。”那人罵了句髒話,皺眉嘆息。

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

“到底是什麼人?能在如此警戒之下,半月之內,不留絲毫痕跡斬殺數十人……”

康休有些無奈地看向裴旻:“裴將軍,依您之見?”

裴旻揚了揚下巴:“去看看屍體。”

康休應下來,又有些遲疑地看向冷月:“那下官先安排這位姑娘去客房休息?”

冷月吃過藥,本想應下來歇息一會,卻聽到裴旻淡淡道:“不必,帶著她一起。”

冷月眼裡閃過一絲疑惑,這種事情帶上她,沒問題嗎?

裴旻看了眼她,神情似笑非笑:“我的人,不會惹出亂子。”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眾人雖還有些質疑,但也只好答應下來。

盯著他們探究的目光,冷月堅持要自己走。已經服過藥,走幾步不成問題。

到了衙門,一進去就看到一個蒙著白布的屍體。

臨近夏日,屍體已經散發出些許惡臭。

裴旻看她一眼:“受的住嗎?”

冷月微微皺眉,盯著裴旻的目光,她點了點頭。

“有仵作麼?”

康休點了點頭。叫來一個仵作。

仵作掀開白布,露出那人猙獰的屍體。

一股冷冽的死亡氣息撲面而來。

屍體呈現出一種駭人的猙獰,面板蒼白如紙,青筋凸起,彷彿一條條扭曲的藤蔓。

臉上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雙眼圓睜,彷彿仍在凝視著生前的恐懼。

胸口處有一個深不見底的傷口,周圍血跡已經乾涸,形成了一片暗紅色的痕跡。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與腐爛臭味交織在一起,令人作嘔。

整個院子彷彿被死亡的陰影籠罩,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他死前好像經歷了很大的痛苦。”

仵作一邊動作,一邊解釋道。他蹲下身,仔細地檢查著屍體上的每一處傷痕,眉頭緊鎖,在努力尋找著線索。

終於,他剖開那人胸膛的時候,動作頓了頓,然後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說:“他的心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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