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孟昭兒來到盛懷才開的小醫館,彼時他正忙著給村民看病,見她來,大驚道:“你這右手怎麼了?”

孟昭兒擺擺手:“不妨事,你先忙著。”

等盛懷才忙完,對後面病症不急的患者道了聲抱歉,便忙對孟昭兒問道:“胳膊沒事吧!”

“當真沒事,我是故意裝成胳膊受傷了的樣子,懷郎儘管放心就是。”孟昭兒解釋完,又把家裡人如何竄稀的事講了一遍。

盛懷才盯著她看了半晌:“當真……當真是你做的?”

孟昭兒回想起,她上午問盛懷才要來的瀉藥方子,轉頭回家便下在了灶房的盛水缸裡,做飯煮菜都需要用到,因此幾乎無人倖免。

估計下的劑量有點猛了,除了沒吃飯也沒怎麼喝水的朱氏,吃的比較少的李禾兒,其餘人都鬧肚子拉的出不來茅房了。

盛懷才吃驚道:“兆兒,感覺你好像變了。”

“變得無惡不作?變得自私自利?”孟昭兒粲笑道,“你不喜歡了?”

“不是,不是,你誤會了。”盛懷才沒想到她會說這些,搖了搖頭,忙解釋道,“變得像小時候的你了。”

“什麼?”孟昭兒似乎沒想到得到的竟然是這樣的答案。她不想做一個惡人,在原主死後利用她的身體繼續承受她所愛之人的愛。

竟沒想到她做的這些,盛懷才卻說像極了小時候的她。

“還記得你小的時候,會因為家裡人的寵愛全都在你弟弟身上而難過,在你弟弟無理取鬧的時候,揹著你爹孃,咱們一起偷偷揍過他嗎?”

孟昭兒嘆了口氣,忙擺擺手:“嗨呀,都過去了!快走吧,老李家的人還在等著你開藥呢!”

盛懷才叫上兩個學徒一起,跟著孟昭兒來到老李家中,在醫館安置下來,又貼心的去把老李頭和二房夫婦一同接了回來。

幾人這麼拉了一通,肚中早已空空,但難免還有些止不住的,腿也早已卸了力,頭暈目眩地被人架著一個個抬回來醫館。

孟昭兒道:“就讓他們在院子裡安置吧,總不能把你這醫館汙染了。”

盛懷才便吩咐學徒在醫館院子的地上鋪了五條麻布,幾人被抬到這裡躺著。

一時間,院內的空氣都不是那麼清新了。

一家人都臭烘烘的,孟昭兒都快要忍不住想要乾嘔起來。

真是可憐那些方才去抬他們的醫館學徒了,一個個臉色都有些不好。

李禾兒拉了兩三回,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覺得有些脫水,倒也還能勉強坐立。

不知李老太究竟是精力過於旺盛還是丟人丟大發了,躺在地上哀嚎著,想死的心都有了。

剩下三人全都躺倒在院子裡,無力的呻吟著。

盛懷才不知為何沒有關那醫館大門,街道上來來往往都是行人,聽著醫館裡的哀嚎聲紛紛駐足來看。

一時間,老李家人集體竄稀的事被傳的沸沸揚揚。

盛懷才熬好了藥,給幾人分發下去,藥效起勁,這才感到好了一些,稍微有力氣了些。

老李頭臉色鐵青,聽著身邊一直吵吵地李老太沉默不語。

“哈哈哈。”孟昭兒心說,“這老頭高血壓要犯了吧。”

苟氏倒是忍無可忍起來:“娘,你沒完沒了了嗎?能不能安靜些,煩死了!”

“你叫什麼叫!我這都是被你們這些毒婦害的,我的老臉都被丟盡了喲,沒法活了哎喲喂——”

苟氏道:“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自己當眾竄稀,還不是因為你非得找那劉嬸子嘮那勞什子的閒話!”

李孝反應過來,指著孟昭兒道:“不對啊娘,怎麼就我們幾個竄稀,憑啥那掃把星就好好的杵在那?”

“對!是不是你害的我們?你這個小賤人!”李老太道。

孟昭兒指了指纏著麻布的胳膊:“娘,怎麼會是兒媳呢?兒媳胳膊都斷了,什麼也做不了,怎麼害得了你們?”

李孝道:“那為何只有你沒事!”

好一個倖存者有罪論啊!

“都閉嘴!郎中就在這,不會問嗎?”老李頭呵斥道。

大夥兒這才反應過來,李孝趕忙問道:“郎中,您看我們大夥兒這都是怎麼搞的?”

盛懷才搖了搖頭:“這症狀,的確是服用了瀉藥粉所致。”

一直沉默的李禾兒突然開口道:“是不是大伯母做的飯……”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李禾兒低下頭,小聲道:“今天吃大伯母做的飯便覺得胃裡不太舒服,吃了幾口便沒吃了。”

孟昭兒摸了摸下巴,她正思考要怎樣把事情往朱氏身上引,卻不成想李禾兒竟主動說了這事。

“對!”苟氏道,“怎麼不見著大嫂?她不是應該過來田裡做活嗎?”

“難道真是她?害了我們自己倒是跑了!”李孝一拍大腿,又感覺自己腸胃不太舒服,哎呦喂,不太行了,茅房在哪裡,茅房在哪裡?”

盛懷才忙著給他們煎下第二服藥,這藥分三回服下,在調理兩三日,身體便會恢復的差不多。

三味藥服下,天已見晚,幾人總算好了一些,互相攙扶著回了家。

李老太這麼一拉,幾乎全村的人都知道了。一路上被人指指點點的,李老太氣得一個個瞪了回去,罵罵咧咧地恨不得衝上去和人掐架。

老李頭這才聽說了李老太當街竄稀的事,又羞又惱,又見這李老太想衝上去跟人打架,不嫌害臊,一時間氣血直衝大腦,坐在路邊緩和了大半晌這才順過氣來。

鬧騰了大半天終於回到家,天已經黑透了,這才發現李忠和朱氏到現在都沒回家。

李桃兒今天一大早吃過飯就去鎮子裡找小姐妹玩了,這才玩回來,一大家子都不在家,便只有剛剛下學堂的李柱,囔囔著要她做飯給他吃。

李桃兒怎麼會做飯,讓李柱自己一邊玩去,自己急得不得了,好不容易等著大家回了家,左看右看都沒有親爹親孃的身影。

“我爹我娘呢!”李桃兒著急道。

“誰知道你那娘跑哪裡去了!”苟氏氣不打一出來,“是不是害了我們自己跑了!”

“你胡說,我娘怎麼會害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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